李西子愣在当场,觉得难以置信。
“怎......怎么会是你?”
“见到我不开心吗?刚刚不是觉得很舒服吗?”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这儿顶,像只猫儿一样。”
李西子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那是喝醉了,还没有醒酒。”
“那现在酒醒了?”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西子感觉到身边的压迫感骤然减轻,是他从床上离开走到桌前去点蜡烛。
蜡烛的光线十分微弱,但是足以让屋内的两个人互相看清自己。
段懿曾倚在床边对她笑,见她半天都无法回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了?怎么傻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你瞧瞧你,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你不说一句你想我了,甚至连个拥抱也没有,我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就这么重要?”
“现在再看已经不重要了。”
段懿曾坐到她身边,张开臂膀想要抱她:“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生病了,说是病的很严重,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可偏偏你又这么机灵不肯告诉我你在哪儿,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儿,可能现在还没找到你在哪儿。”
“现在看来你的病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段懿曾不在乎她的拒绝,用蛮力把她抱进怀里:“好了就跟我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李西子果断拒绝了他:“我现在在这儿挺好,而且......病也没有完全好透,还需要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殿下还是自己回去吧。”
段懿曾脸色未有变化,甚至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很平静的问她:“因为乔一鸣?他也在这儿,所以你不想走?”
李西子为了让他打消对自己的这个念头,咬咬牙说是。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也不早,就是从我们俩一起逃出来那天开始,人嘛,相同的境遇下总是容易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的。”
“跟他就惺惺相惜,跟我就无话可说是吧?”
段懿曾笑了:“有时候我发现我真的看不大懂你,女人......真的挺难懂的。”
“我这个人喜欢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既然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乔一鸣的话,那我就把他解决了,只要乔一鸣死了,你也就回来了。”
“殿下该不会以为杀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吧?”
段懿曾很肯定的答复她:“自然!”
李西子梗着脖子道:“要是乔一鸣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这样感天动地的言论,任何一个人听了恐怕都受不了,段懿曾听了只怕肺都要气炸了。
“你不会死的,你会好好儿的活着,亲眼看着他死。”
他说着好像片刻都等不及一样,站起来就往外去。
李西子跟着追到门口:“殿下觉得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跟你在一起有意思吗?”
段懿曾摇摇头:“如果是别人的话没意思。可如果是你的话......没意思我也要这样做,西西......你忘了吗?是你把我拉出来的,拉出来之后的后果自然也要你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