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跟了段懿曾已经很多年了,马通人性,他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也知道该听谁的话。
段懿曾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把人追回来,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乔一鸣把手放在李西子腰上的情景。
那只狗爪子,他一定会剁了他的。
乔一鸣带着李西子策马狂奔,不知道走了多久,想着后面追兵应该快要追上来了,可结果回头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像段懿曾的作风啊,他难道真的不管你死活了?居然没有派人追上来。”
李西子满不在乎道:“那不是正好吗?追兵要是追上来了才麻烦呢。”
“可是这样我心里没底,总感觉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似的。”
李西子一只手松开两声摸向脖子,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乔一鸣把马停下,然后从7跟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帮她包扎:“委屈县主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要是不这么做戏演不真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李西子忍着疼道:“你刚刚跟我说的确定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乔一鸣道:“生死关头,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县主当时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怕了,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所以说你之所以这么猖狂就是因为在京城的靠山是三殿下?”
“是我父早年间同三殿下有点交情,后来我与三殿下也时常相见,一来二去的也算成了朋友,而今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我父我想寻个结实的靠山,三殿下更需要一个不在朝廷的耳目,所以我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你当初出现在边关并不是巧合,你不是去做生意的,而是有任务在身上?”
“怎么说呢?”他想了想道:“只能说遇到殿下的确是个巧合。”
“那段懿曾在边关的所作所为你没有告诉三殿下?”
“没有。”
“为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权势之争不像你我看到的那样简单,现在我们是朋友,可不见得等三殿下入住东宫之后我们还是,商人再有钱终归也只是商人,跟那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始终不在一个层面,况且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我这个人一向利益为先,这世道越乱我就越挣钱,至于其他......说实话我并不十分关心。”
这么做倒是符合他这个人的人设,李西子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又问:“那三殿下为什么让你绑架我?绑架了我之后却又不趁机提要求,这也太奇怪了。”
“三殿下没想伤害你,也没想着用你来对付五殿下,毕竟就现在的形势看来,五殿下好像也不是那种会为了县主一个人放弃自身利益的人,三殿下的目的是拖住五殿下,让他能晚回来一会儿是一会儿。”
“为什么?京城的天要变了?”
乔一鸣道:“我相信你应该跟我一样看得出来,三殿下才是将来继承大统最合适的人选,五殿下不合适,所以站队很重要,如果现在站对了队伍,将来何止富贵荣华。”
“你说得对,可是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掺和进这些是是非非的纷争里去,我只想离这些远远儿的。”
乔一鸣看着她,突然高深莫测的来了句:“你以为你是局外人,可你其实早就已经身在局中,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李西子突然看向他问:“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吗?你会帮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