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说李西子一次都没去过。
段懿曾蹙眉,对这个结果显然不怎么相信:“一次都没去过?暗中也没有收买人去悄悄看过?”
纪宁再次摇头:“没有,牢房那儿奴才都安排好了,县主要是去过的话会有人告诉奴才的,县主的确一次都没去过。”
“这就奇怪了,她不是相信乔一鸣没有杀人吗?在我面前也从来不提这件事,好像真的不在乎一样,难道真的不管他了?”
纪宁道:“那这不是好事吗?说明县主心里没有他,县主对您还是......”
段懿曾听不下去了让他闭嘴:“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别停下来,既然我那好哥哥要跟我玩儿将计就计,那咱们就给他来个计中计。”
李西子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段懿曾,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见不到他,纪宁也不跟着她了,她也有时间去好好儿查查乔一鸣杀人的事,无论如何她还是不相信乔一鸣会杀人,于是打算亲自去醉山居调查一番。
但是调查了一圈儿回来,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只要问到那个玉雯姑娘的死,醉山居里的人上上下下都众口一词,说就是乔一鸣干的。
扫地的小厮说:“那晚好多点玉雯姑娘。但是他们都没有那个乔公子出手大方,乔公子豪掷千金,换了玉雯姑娘一晚上,结果谁知道......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乔公子居然是这样的人。”
跟玉雯关系较好的一个姑娘道:“玉雯平时挺温柔的一个人,也从不会得罪人,来这儿的客人,只要是点过她一次的人都喜欢她,这次乔公子点了她,我们都以为她要发达了,毕竟那么多钱,就算同鸨母分一分也还剩下许多,她这些年自己也攒了不少钱,前两天还跟我们几个姐妹聊天说等她攒够了赎身的钱就离开这儿,出去置个小店做生意,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还让我们日后都去投奔她呢,结果......结婚谁能想到她当晚就......”
话没说完,面前的姑娘就哭了起来,哭的异常伤心。
又问玉雯身边的丫头,那丫头说:“姑娘让我送完酒就离开,我以为这次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也没多想就走了,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我就听见里面有吵架的声音,接着就是我们姑娘哭泣哀求的声音,我在门口问怎么了,姑娘停了一会儿回我说没什么,让我不用管。”
“因为有的客人会有一些特殊的嗜好,我以为乔公子也是那样,也没多想,就走了,过了许久没有听见姑娘叫我进去服侍,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我还没进去,姑娘房间的门就开了,乔公子从里面出来,他手上染着血,踉踉跄跄的撞了我我一下,我上前去扶他,他还把我推开,我一看到他手上的血就预感到要出事,然后就赶紧回去看我们家姑娘,可是......”
那丫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一进房间就看见我们家姑娘倒在血泊中,姑娘的头......头歪着,脖子被人扭断了,身上还被人捅了几刀,死之前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李西子对她表示同情,又问:“能去你们家姑娘的房间看看吗?”
丫头摇摇头:“那房间现在已经被封了,贴着官府的封条,谁都不让进去。”
“你刚才说你中间有一段时间离开了,离开之后房间里有没有进去过其他人你不是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