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懿曾声音低下来,沉着脸问:“人是怎么被劫走的?”
狱卒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顾着发抖了。
“不说话就自个儿下去把舌头割了。”
这时候段懿曾的声音还是比较平静的,但是平静中酝酿着大风暴,这时候隐忍不发不是因为脾气好,是还没到那个点儿,等到了那个临界点,他们这群人都得遭殃,一个也跑不了。
总要有人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给段懿曾听,跪着的几个人里面,有一个人终于肯挺身而出,向段懿曾复述了全部的过程。
段懿曾听完之后沉默,眼睛看向悦薇:“你去牢房干什么?”
悦薇道:“我是去找纪公公的,有点事情需要向纪公公汇报,但是没想到一进去就被人打晕了,醒来以后就听他们说乔一鸣被人劫走了,他们还非说我去给乔一鸣送过饭,可我什么时候去给他送过饭?我跟他无冤无仇无恩无情的,我为什么这么做?”
那狱卒立马道:“是你说有人托你这么做的,我不放你进去你还纠缠着我不放,好多人都看见了。”
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来减轻他们自己的罪责,大家当然异口同声一起把矛头指向悦薇,反正只要最后倒霉的不是他们就行。
悦薇现在反而成了百口莫辩的那个:“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过,殿下你要相信我,如果真的是我,我怎么可能自己露面,救了人之后不赶紧离开现场还要等人来揭穿我呢?”
段懿曾突然起身“霍”的一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带路,带我去牢房看看。”
结果还不如不去,去了牢房之后,他看到他的人被一串鞭炮耍的团团转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外面看查过了,现在去里面查看,他心细,很快就发现了被遗落在现场的一块儿手帕。
手帕他认得,并且不久之前曾经见过,是李西子的。
因为不怎么经常看见她用手帕,所以偶尔从她身上见到过一次印象就格外深刻。
李西子的手帕,怎么会在这儿?
因而他又联想到在边关那次她易容改面的事。
那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李西子易容成悦薇的样子来牵制住狱卒,分散狱卒的注意力找人去救乔一鸣,然后再安排人扔一串鞭炮进来扰乱视线,最后成功救到人后再一起出去,但是没想到却正好碰上了赶来这边的悦薇,于是就把悦薇打晕在牢房门口。
这么一解释,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