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紧张,还战战兢兢的:“我这儿的茶您怎么......怎么不敢喝呢?”
段懿曾把剑拿出来放在石桌上,看着丞相然后说:“我特意在今天这个时辰来这儿已经是给足了你丞相面子,不知道丞相是否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
这话其实已经算是挑明了跟他说了,只不过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既然段懿曾没有指出具体是哪件事,而且还选在这种场合见他,就说明他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这种时候就是要打死不认账,只要他不认,他堂堂一国丞相,就不信段懿曾能把他怎么样。
“殿下说话实在高深,臣一句也听不懂,殿下今日突然造访,不知道可是刺客一案有了进展?您有什么尽管吩咐,臣一定万死不辞。”
“丞相啊丞相......”段懿曾摇头站起来,表情看着十分无奈:“要不说你能做丞相呢?不到最后一刻死不承认。”
丞相低着头,这一刻才幡然醒悟,之前的一切大约都是段懿曾故意给自己设的圈套,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跟他说这些话,那就是猜到了这件事是他所为,只不过没有证据没法儿跟他对簿公堂,所以才会来到这儿,跟他说这些话。
这么一想,丞相就有些肆无忌惮了,反正他没有证据,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打死不认账就好了。
于是他便决定装糊涂到底:“臣听不懂殿下说的什么意思?可是臣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殿下生气了?还是说......臣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殿下......您说,只要您说出来,臣一定改正!”
“这儿现在没有外人,又是在你自己的府邸,我都已经开门见山了,你就没必要再跟我装糊涂了吧?我知道,为了兵符追杀我的刺客,还有后来来皇府刺杀我的刺客都是你派来的,你是我三哥的人,做这一切合情合理,除掉我等于替我三哥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日后三哥荣登大宝,你就是国丈,这不比区区丞相来的风光?”
“我想殿下对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臣怎么可能做的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呢?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殿下明查。”
“今日我来,也只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其实我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是你做的,但是有一点......你可能忘了我是什么人了,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讲什么规矩,之前的那些也都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的,现在兵权在手,我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看别人的脸色了,所以我现在看不顺眼的人不会再留着他在我面前存在,我现在看丞相就觉得十分不顺眼。”
丞相无奈的笑了下:“可是臣有什么地方做的让殿下不满意了?”
“我对你这个人,处处都透着不满意。”
“那可如何是好,臣在朝为官,殿下就算对臣处处都不满意,臣也是要天天跟殿下打照面的。”
“不用。”段懿曾轻松的摆摆手:“我这个人前半生都在遭人白眼跟欺辱,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是真的一点儿委屈都不想再让自己受了,我看不顺眼的人,那他就没必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