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的怒不可遏:“你神志不清的这段时间,老三又不在京城,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拿主意,哀家就看他觉得他居心不轨,可没想到,他居然......居然大胆到这个程度,还敢谋害自己的父皇!”
皇帝摇摇头:“其实儿臣早就应该猜到老五的秉性了,他在宫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一直被人欺负羞辱,儿臣也一直未曾注意过他,虽然他嘴上说没事儿不介意这些,但其实心里终归还是介怀的,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隐忍,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太后怒道:“之前哀家不知道这件事让你受了不少苦,如今哀家知道了就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了,现在哀家就去抓他回来,敢谋害自己的父皇,当初就应该把他跟他母妃一块儿处死了,省的留这么个祸害!”
皇帝道:“母后先别激动,现在他大权在握,真的要同他斗,儿臣这个当爹的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况且他最擅长颠倒黑白,肯定有不少人都已经被他蛊惑,这件事不能急躁,只能循序渐进,如今儿臣只有一件事需要母后帮忙。”
“你说,不管能不能做到哀家都会尽力去做。”
“太医院每天端来给儿臣的药儿臣不能再吃了,但是贸然停药又恐他知道,所以还请母后,将太医院每天来给儿臣送的药调换一下,且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件事简单,太后道:“你放心,这个哀家我能帮你做到。”
皇帝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清醒的,印象中似乎是有一天宫女忘了盯着他喝药,然后当晚他就从梦中清醒过来,之前的记忆也一并涌入脑海,段懿曾的脸,还有段懿曾趁他心智不清醒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话,皇帝全都想起来了,可是只要被人强迫继续喝药,他就又会失去那些记忆。
今天也没人盯着他喝药,大概是觉得喝不喝都一样,没想到就今天就这么巧太后来了,让他有机会能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太后暗自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己的儿子,所以听了皇帝的话后又嘱咐了皇帝几句就离开了。
但才从皇帝寝宫出来,就见侍卫处匆匆来人通禀说有人率军正逼近皇宫,那人拿着军防处的腰牌,但是领头的却不是军防处的人,而是高渊,而此刻他人已经到了宫门口。
太后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段懿曾也参与了谋反,他跟高渊里应外合想要窃取江山。
可是太后虽然身为太后,手里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遇到这种事很容易就变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高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给哀家拦住!”
“可是......可是没有五殿下下令,宫中能调用的只有千人,这些人远远不足以抵抗高渊的人。”
“高渊是怎么带兵堂而皇之的进来的?城防处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而侍卫只会回答不知道。
眼看着宫门就要被攻破,这时又有人来报:“太后,五殿下求见。”
太后差点儿就说出:“他来干什么?他还有脸来?”
但是想想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也不能断定段懿曾跟高渊就一定是一伙儿的,如果两人是一伙儿的,那高渊这么做根本没必要,以段懿曾如今的权势,反了他父皇的江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