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懿曾跟定国公聊至深夜,段懿曾一看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起身就要走,定国公出门相送,可刚出了院子就听见院子里下人的尖叫。
定国公面色不郁的问:“大晚上的一惊一乍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战战兢兢道:“公爷......酒......酒窖进贼了!”
定国公眉头一蹙:“胡说!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可是国公府?怎么可能有贼敢来这种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哭丧着脸说:“小的真的没有胡说,酒窖真的被人偷了!”
定国公跟段懿曾两个人互换了个颜色,他立马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定国公府啊这可是,这么多年了家里别说进贼了,就连老鼠都没看见过一只,好好儿的怎么会失窃呢?而且这个贼他不偷金库偷酒窖,难不成还是个酒鬼?
“吩咐下去,立马去搜,酒窖失窃,他带着那么多酒肯定也跑不远,一定就在附近,给我找!”
下人们听令立马分散出去寻找,那个“小偷”还真的没有走远,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只是去通知定国公的时候,下人脸上明显挂不住了。
定国公问:“人可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只是......”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怎么了倒是说啊!”
“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定国公一脸茫然,今天这事儿发生的实在是太离奇了,正好段懿曾也还没走,于是他便邀请段懿曾一起去查看。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会是他这辈子最社死的时候。
人是在马厩被抓到的,下人们抓到他的时候,那“小偷”还在卖力的把酒一坛一坛的往马车上搬,看到周围有人,还吆喝:“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同伙”那“同伙”一边数他搬上车的酒,一边算账,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算法。
定国公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他站在原地,大声怒斥:“卫崇!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卫崇喝多了,对这种程度的怒斥感受也并不是很深,他扭头看了眼他爹,然后十分坦然的说:“爹你来了?来的正好,人多力量大,你别愣着,也一起来搬。”
不知道为什么,定国公听了这句话差点儿没气的背过去。
而李西子这时候也看到了定国公身边站着的段懿曾,她瞥见段懿曾之后愣了愣,然后......
然后就忘了自己刚刚数到几了。
卫崇擦擦眼睛看清楚了段懿曾的脸,先是一顿,过后突然回头看向李西子,接着酒瞬间就醒了。
他没记错的话当初段懿曾接近李羽白是故意隐藏了身份的,而李西子又是李羽白的妹妹,被她看见段懿曾在这里那岂不是......
遭了遭了,他已经忘记了刚刚下人们见到段懿曾的时候嘴里说的称谓,也想不起来他爹有没有当着李西子的面儿跟段懿曾行礼,这要是让自己坏了段懿曾的好事,那他这辈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这个......”卫崇脑子飞速旋转,他得赶紧想个办法解释这一切,然后让喝了酒之后这糟糕的一切快点儿过去。
可是怎么解释呢?该说什么呢?
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最后有一个人等不及了,说了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