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握紧快被自己揉烂了的纸巾，静静地听着他往下说。

“你好像一直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太让我想保护了，所以我连直白告诉你我喜欢你也只能等到现在，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自作多情，其实我是真的在想要是咱们成了男女朋友，少不了一些磕磕碰碰的，你肯定会生气难过。”

“我哪里舍得让你难过啊。”

这句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让阮乔心中一阵震动，连指甲陷进了手心里都不自知。

他眼眶泛着红，深深舒出一口气，“不过还好，四年也就这样过去了，我没有让你伤心过，以后我也不用因为藏着这点小心思而感到憋屈了。”

听了这些话，阮乔心里也不好受，只得说道，“之年，对不起。”

“没事，我只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才说出来的，你千万不要觉得内疚，说起来我还是很吃香的。”

他一口气将桌上的水喝完，又让服务生添了一些过来，脸上慢慢恢复了原先的轻松之色，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好像刚才那个难过又压抑的佟之年并不是他。

阮乔却笑不出来。

“你一定也听说了我跟白雪的那些事情吧，关于酒店开房的事情。”

阮乔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没想到他这么顺畅的将这些话说出来，丝毫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