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的脑袋几乎抵到他下巴处，只能抬着头看着他，付廷暮垂下眸子看见她专注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心里瞬时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走的那个人是我五爷爷，是我爷爷的兄弟，付家是非常和睦的，我爷爷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们感情就非常好，对我也都是拿亲孙子对待的，因为这个我小的时候一直就觉得几个爷爷都是一样的亲的，只是有几个前面加了个数字，有一个则没有。”

阮乔咧了下嘴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

“我爸爸他们这一辈倒是闹过一些矛盾，可能是因为这个，也可能是几位老人年龄大了，走动的时间少了，只有我五爷爷和我爷爷是一直很亲近的，他家的宅子和我爷爷的宅子都是挨在一起的。”

付廷暮一说完就低头看着她，阮乔眨了眨眼睛，说道，“真好，是相处了一辈子的好兄弟。”

付廷暮抚了下她的头发，接着说道，“因为这一点，我对于五爷爷和其他那些爷爷的感情并不一样，五爷爷去世了，心里也更加难受一些，上次我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医院晒着太阳跟爷爷一起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生子，记得给他们两个老头子发张请帖。”

应该是回忆到了那美好的一幕，阮乔看到他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很快又收了起来，她抬起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得到手心里的跳动感，她往他怀里钻去，试图给他一些力量。

“都会好起来的，五爷爷他年纪很大了吧，我听人家说，年纪大的老人离开了是喜丧。”

“嗯，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