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看着方子,有些不敢相信:“只有六味药?”
“药材并不是越多越好,六味药已经不算少了。”司寒解释道。
罗胖也跟着附和,“你放心吧,我们早就习惯了,司大夫的方子都很小,有时只有两三味药,但是效果却比外面那些医生开的三四十味药的大方子好。”
“谢谢!”刘艳打消疑虑,再次感谢。
司寒接过罗胖打包好的早餐,转身走向那辆迈凯伦。
“诊费多少?我还没给你诊费呢!”刘艳冲司寒喊道。
“诊费随意,想给多少都可以,先让胖叔替我收着。”司寒说完,坐进车里,驾车离去。
刘艳一脸懵13,这样的医生也太佛系了吧?
罗胖见状,笑呵呵地说:“恪生堂的老规矩了,如果实在没钱就少给点儿,甚至不给也可以。如果有钱,多给点儿也不客气。”
刘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三百元诊费,递给罗胖,“三百元……够不够。”
“三块,三十,三百或者三千、三万都无所谓,只要是量力而行就可以。”罗胖说着,替司寒接下这三百诊费。
刘艳带母亲看过一些比较有名的中医专家,诊费有高有低,三百至一千不等,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司寒这样,诊费可以自定义的医生。
司寒带着打包好的早餐,驾车来到郊外墓地。
他父亲生前,在罗胖的早餐店里,每次都是点老三样,油条、咸豆腐脑和茶叶蛋。
司寒带着父亲最爱吃的早餐来上墓,坐在坟前跟父亲倾诉了半天,直到十点钟才回去。
他开始忙碌起来,找人重新装修恪生堂,同时贴出了招聘海报。
三层楼的诊所,相当于一家小型医院了,他一个人肯定不行。
三天之后。
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山青水秀,环境优美,很多有钱人都来这里买房养老。
刘艳一家是这里的原住民,在城郊的山岗拥有自建的三层楼房,自带半亩小花园和菜地。
她把二楼和三楼都租出去了,也算是个小包租婆了。
从郑海市回来,她就天天按时给母亲煎药,连服三天,哮喘症状果然减轻了一半,效果好得超乎她的想象。
三楼有一个租客,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娇小可爱,口齿伶俐,名叫白露,身患一种怪病,几乎每天都宅在房间里。
日暮时分,白露穿着一套二次元风格的女仆裙,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艳姐艳姐,我要走了!”白露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拉着刘艳的手,像调皮的女儿跟妈妈撒娇。
刘艳有些意外,“哎呀,你终于肯出门了,这次准备去哪儿玩呀?”
白露上个星期才交了半年房租,刘艳以为她只是出门游玩,不是搬离这里。
“我找到亲工作,要去郑海市了。”白露笑嘻嘻地说。
“啊?”刘艳有些惊讶,“郑海市?跑那么远?”
“嗯,我也想去大城市看看。”白露说道。
“我把你交的房租退给你,然后开车送你去车站。”刘艳说道。
“艳姐不用退房租,我那间房,半年内别租给其他人就可以了。”白露说道。
“你还打算回来呀?”刘艳笑道。
“总之,艳姐把那间房留半年,别让任何人进去,包括艳姐。”白露说道。
“好!”刘艳爽快地答应了。
白露在她这里住一年多了,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