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有些哭笑不得。
中医大夫,碰到赵小柔这样的人,为了不自找麻烦,必须圆滑一些。
同寒只好敷衍地说:“是不是正常人,你去医院,问一下妇产科医生就知道了。”
赵小柔还想继续问,却被曹超拦住了,“你能不能淡定一些,别耽误司寒给人看病了?”
最终,曹超把赵小柔劝回家了。
司寒转身欢对姐说,“欢姐,你先去休息区坐一会儿,我跟你妹妹到办公室里聊聊。”
“好!”欢姐抱着孩子走到休息区,在沙发上坐下来。
白露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端来一碟子干果和小零食。
欢姐的妹妹,名叫柳亦男。
她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司寒看到她气色青黑,眼神愁结,气息郁乱,已经知道柳亦男的病,主要是心病。
俗话说得好,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司寒最怕遇见这样的病人,因为这比单纯的治病难得多,太棘手了。
如果不解开柳亦男的心结,服再多的药,也没什么用。
司寒领着她,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关上房门,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也会给你保密,你可以放心地说实话了。”
柳亦男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僵硬:“我没病,也不是卵巢早衰,我只是不想要孩子而已,你可以随便给我开几剂补益类的中药,然后下次来复诊的时候,你就对我嫂子说,我的病你也治不好。”
“欢姐是你嫂子?”司寒有些意外。
“嗯,她是我老公的姐姐。”柳亦男说道。
司寒明白了,柳亦男虽然不愿意说明原由,但是他也能猜出来。
柳亦男的名字就很可疑,明明是个女人,父母却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可见父母至少有一方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父母的言行举止,会影响孩子的一样。
这种影响,可以是正面积极的影响,一生都激励着孩子。
也可以是负面消极的影响,成为孩子一生都逃不脱的梦魇。
柳亦男不愿意接受治疗,司寒也不能勉强。
司寒略一思忖,对柳亦男说:“想不想生孩子,是你的自由,我不作任何评价。但是,我更担心你的身体,如果你再不改变现在这种焦虑、压抑而又恐惧的心态,等你三十五岁左右,极有可能患上癌症。”
“你不用恐吓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柳亦男显然听不进去司寒的劝导。
柳亦男的童年,充斥着辛酸的回忆,像一块巨石一样,一直压在她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妈生了五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儿,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生了一个儿子。
柳亦男是排行第二的次女,她的名字,是她爸去县城的老街,找一个算卦的老头儿,花钱起的名字。
当时那个假半仙,信誓旦旦地对她爸说,二女儿叫这个名字,下一个孩子肯定是男孩儿。
她爸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