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爱感到震惊之余,还有一点儿恐惧。
如果司寒一眼就能看穿一个人的一切,那真的太恐怖了。
她在司寒面前,就会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比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还要让人感到不安。
不过,司寒也算是有心之人,故意采用说悄悄说的方式,没有把她的难言之隐当众说出来,否则就会让她更尴尬。
“没有!”
唐芷爱赌气,明明被司寒说中了,偏偏要否认。
“没关系!”司寒也没有强迫她承认,“我想让你体验一下左病右治,如果你允许,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在右背针灸治疗。”
唐芷爱是左侧有问题,司寒却说要在右背针灸。
她从来没有做过针灸,有些不放心,“我才不敢让你给我针灸,在后背针灸,跟在小腿上针灸,完全不一样,在后背针灸太危险了,万一伤着内脏,甚至伤到心脏,那就太危险了,我从新闻上见过类似报道,有病人被针灸大夫失误扎伤肺,扎成气胸。”
唐芷爱的谨慎非常有道理,针灸并不是一门谁都可以上手的粗浅技艺,真正的针灸高手,必须精通中医理论。
《素问·刺要论》里就说过——深浅不得,反为大贼。
意思就是说,针灸有讲究,任何一个细节没有处理好,都有可能伤到患者,甚至危及病人的生命。
“你的担心非常正确。”司寒夸了她一句。
唐芷爱有些意外,司寒竟然没有狡辩,心一软,又打算给司寒一个台阶,“如果能你证明,你不会伤到我,我就让你试试。”
“好!”
司寒说着,拿出一根没有使用的毫针消毒处理,然后在针尖往上约五毫米的地上,折弯绕节。
如此,针尖最多只能刺入皮肤5毫米。
司寒拿着经过处理的银针,对唐芷爱说:“这样就没问题了。”
唐芷爱看得目瞪口呆。
她本来以为,司寒会就坡下驴,不再提给她针灸的事儿。
结果,司寒竟然如此耿直,绞尽脑汁地非要给她针灸。
唐芷爱没办法,只好换一个借口:“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可能脱光上衣,让你在我后背针灸。”
“咳!”司寒笑着说,“我没说让你脱掉上衣呀,隔着衣服就可以。”
唐芷爱无语。
她只好坐下来,背后对着司寒,有些紧张地说:“你小心点儿,如果弄疼我了,我饶不了你。”
“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呀!”司寒调侃道。
“你……”唐芷爱也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儿,羞红了脸。
“咳,开个玩笑,你坐好了。”司寒说着,开始隔着衣服,给唐芷爱针灸。
这样的操作难度太高了。
司寒看得出来,唐芷爱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不但要隔着衣服精准地找出穴位。
还要在手不接触她的情况下,又稳又准地将银针刺入穴位。
手法也要轻巧有度,不能让唐芷爱感到疼痛。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要求,直接就会放弃了。
司寒艺高人胆大,毫无压力。
不过是眨眼之间的工夫,五枚银针,全都精准地刺入相应的穴位。
唐芷爱虽然有些小小的紧张,但还算比较平静。
虽然能感觉到银针的刺入,但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司寒开始捻动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