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院,真的是死气沉沉。
他们这几家的老宅院,院门两侧,都留有半米宽的土地没有铺砖,当年都会在这两侧种上一些青菜。
冯剑财当年还在自家院门两侧的地里种过葡萄树,刚才都没有注意,三十五年前就已经爬满院墙的葡萄藤,已经荡然无存。
不仅如此,院前当年留出来的土地,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冯剑财又跑到其他五家去看,果然,每家门家预留的土地,都是白板地,没有任何野草。
孙玉花说:“这两年,我都会在咱们六家门前的菜地,种上一些种子,从来没有一次能发芽长出来,而且咱们这里,连蚂蚁都没有。”
我的天!
冯剑财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当年收购他们六家宅院的老板,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了?
植物有生命,土地一样有生命力。
某地有一种道地药材,名叫地黄,同一片田地,十年之内,只能种一次地黄,而且种过一茬地黄之后,再种其他农作物,也会大副减产。
因为地黄太消耗土地的生命力了,种一茬之后,农田要休养好几年才能缓过来。
现在,冯剑财家的老宅,还有另五家的老宅,土地的生命力,早已经被黑火煞气的巢穴消耗殆尽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逐渐恢复。
另外五家院子里埋藏的黑火煞气巢穴,早已经完成使命,现在已经腐朽烂掉了。
只有冯家财家院子里埋藏的黑火煞气巢穴,还没有完成使命,仍然在透支这片土地最后一点儿可怜的生命力。
孙玉花拿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钥匙,递给冯剑财,“这些院子一直没人住,我找人把锁全换了,这是你家院门锁上的钥匙。”
冯剑财接过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嘀咕:“果然不对劲儿,当初那个大老板,开出高于市场价十倍的价格,买下这些宅院,却一直放着不用,肯定有鬼。”
司寒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但是不想让这些人了解更恐怖的真相,所以一直避而不谈。
他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买下这些宅子的人,可能也只是受人之托,并不知情,真正害惨你们六家的凶手,是五六十年前,在你们六家院子的水井做文章的人。”
冯剑财听了,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听我爸说过,当年我们这里来过一支神秘的科考队,说是为了研究这里的土壤结构,顺便帮我们六家免费打了水井。”
孙玉花听了,也跟着说道:“我也听长辈们说过这事儿,当时村子里的其他人,还都羡慕和嫉妒我们六家,那些人免费打的水井都是深水井,出的井水甘甜纯净,那时经常有其他邻居来我们六家提水吃呢!”
冯剑财也想起来了,“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经常有远一点儿的邻居,推着车子来我家打水,后来家家户户都接通了自来水,水井才慢慢废弃掉。”
司寒能够猜到,打水井不过是掩人耳目,其实是借机把黑火煞气的巢穴埋进地下。
冯剑财走到院子里的一角,指着已经被水泥地面覆盖的地方,说:“我记得,当年那个压水井,就在这个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