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差不多?”冯剑财真想动手抽他。
面馆老板说:“你们在那六间凶宅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整个县城都已经传来了,谁敢接招你们沾染晦气?我们做的是小买卖,少挣几个人的钱死不了,但招待你们,真有可能会死人。”
冯剑财气得直跳脚。
司寒淡漠地说:“算了,少吃一顿也饿不死,我们走吧!”
冯剑财一边跟着司寒往前走,一边冲面馆老板喊道:“你等着,我回去准备一下,回头我把整条街都买下来,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再往前走二十多米远,有一间热干面小店。
店面很小,只有一间房,后半间是厨房,前半间摆着四张桌子。
老板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清瘦,短发,干净利索,腰里系着一条藏蓝色的围裙,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看书。
老板姓余,名三斗。
司寒等人路过他店门前的时候,余三斗放下手里那本扉页泛黄的旧书,主动跟他们打招呼,“要不要进来吃碗面?”
司寒停下脚步,扭头望了一眼余三斗,眼神坚毅,又透着几分忧愁,手边那本扉页泛黄的书,《民间偏方大全》的书名格外显眼。
白雪好心提醒余三斗:“我们刚从那六间凶宅出来,你确定让我们进去吃面?”
“我不怕,更何况,今天是我最后一天营业,明天就要关门了。”余三斗有些伤感地说。
司寒听了,一边往店里走,一边说:“给我煮一碗大分热干面吧!”
“我也要一份。”白雪跟着司寒,一起进去了。
冯剑财和儿子冯西良,有些疑心,怀疑老板没安好心。
余三斗笑吟吟地盯着冯剑财,突然喊了一声:“剑财哥,确定不进来吃碗面?”
“咦?”冯剑财非常意外,仔细打量老板,却没认出对方是谁。
“我,三斗,剑财哥可能不记得我了。”余三斗提醒他。
“三斗?”冯剑财蹙着眉头,拼命地回忆,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余三斗?”
“嗯,我就是当年的草包余三斗。”余老板傻笑着自嘲道。
冯剑财有些不好意思了。
余三斗小时候,太老实了,经常被小伙伴们捉弄嘲笑,哪怕是比余三半小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敢欺负他,都骂他是草包。
“哎呀,三十多年没见,你可是大变样啊!”冯剑财尴尬地笑着说。
“没剑财哥变化大,我就是比小时候瘦一些,一成不变的还是穷,看你这一身名贵衣服和手表,肯定在外面发大财了。”余老板说得风轻云淡。
冯剑财听得是五味杂陈。
最终,冯剑财带着儿子,也进去各自要了一碗面。
余三斗一边煮面,一边跟冯剑财唠着家常,相互讲述这些年的一些事情。
司寒却一直在观察,店里平时应该是两个人,可能是余三斗跟他老婆经营这间小店,但是今天只看到余三斗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