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你的热干面太好吃了,真不应该让我们进来吃,恐怕以后传出去,会有一些流言蜚语,影响你的生意。”司寒对余三斗说。
余三斗淡漠地笑了一下,说:“已经守孝三年,现在我也可以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这个小县城了。”
余三斗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从小就习惯了,不会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有时候吧,觉得很多人都太幼稚太可笑了。”
“也对!”司寒看得出来,余三斗,其实是个有智慧的人。
聪明的人不一定有智慧,但是有智慧的人,一定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以至于有时候太聪明了,反而让普通人以为他很傻。
大智若愚嘛!
余三斗说:“别看他们现在说那六座宅子是凶宅,三十多年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那时整个县城,没有人不羡慕和忌妒剑财哥和他的五家邻居,那时都说那个地方是风水宝地,是福地,一定是那个外地客商看中了这块儿风水宝地,才会花天价买下那六座院子。”
可惜,人心总是多变。
当时人人羡慕忌妒的福地,如今却成了人们讳莫如深的凶宅。
当年孙玉花一家卖掉宅子之后,成为县城里的有钱人,生意也越做越大,人们争取攀附巴结。
结果,孙玉花家道中落,连生变故,人们又避而远之,甚至开始落井下石。
“我敢说,哪天孙玉花母女俩要是东山再起了,某人些肯定又是另一副嘴脸了,所以,跟这样的人计较,真的挺没趣。”余三斗感叹道。
冯剑财打趣道:“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当哲学家的潜力。”
余三斗淡漠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司寒突然问了一句:“这间小店关掉之后,你打算搬到哪去?”
余三斗说:“我五姐病了,可能后半辈子都要人照顾,我老婆已经在医院里伺候她两个多月了,我打算搬到郑海市,在我五家姐旁边开个小店,也方便照顾她。”
“你五姐患了什么病?”司寒好奇地问。
“唉,我五姐年轻时干了太多苦力活儿,三十来岁就落下严重的腰间盘突出,后来做了手术,结果没几年又复发了,而且更严重了。”
余三斗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五姐家儿子挺争气,考了一所好大学,毕业进入一家大公司,去年在郑海市买了一套新房,把我五姐接过去了,说是让我五姐享福。结果三个月前,我五姐出现双腿无力的情况,又做了一次手术,手术之后,病情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余三斗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唉,我苦命的姐姐,希望她能好起来,辛苦一辈子,终于盼到好日子了,却又病倒了。”
“你明天就要去郑海市?”司寒问道。
“嗯!”余三斗点点头。
司寒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余三斗,“你到了郑海市之后,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我去看看你五姐的情况,也许能帮你她。”
“恪生堂?”余三斗接过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字,好奇地问,“你是中医大夫?这么年轻?”
冯剑财赶紧在一旁替司寒背书:“司大夫虽然年轻,医术却不简单,不但治好了我和儿子的病,刚才还治好了孙玉花和她女儿的病。”
“真的?”余三斗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如果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问孙玉花。”冯剑财信誓旦旦地说。
余三斗收下名片,对司寒说:“谢谢,我等到那儿之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