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梓琪扶着一位老太太走到诊室,让老太太坐下来,把手腕放到脉枕上。
她主动替老太太介绍病情:“司大夫,我都是按他们的症状,给他们排号,前三位老人家的主要症状,都是失眠。”
司寒三根手指搭到老太太寸口脉,一边给老太太把脉,一边夸赞汤梓琪,“你太厉害了,做得很不错!”
汤梓琪笑盈盈地说:“谢谢司大夫夸奖,我帮你说一下刘大娘的情况吧,老大娘的失眠比较严重,如果不是安眠药,都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不但夜里睡不着,白天也睡不着,特别痛苦,我怀疑是心肾不交,但是又不太确定。”
司寒听罢,好奇地问:“你学过中医?”
汤梓琪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说:“我爷爷生前是中医,我跟着学了一点儿皮毛。”
“原来如此!”司寒对她说,“你的推测并没有错,确实是心肾不交,用人参、熟地、山萸肉、生白术,再加上几克肉桂和黄连,就能解决问题了。”
司寒说着,已经开始写方了。
汤梓琪开心地说:“司大夫太厉害了!”
司寒把方子交给白露,让白露帮着老太太去抓药。
汤梓琪又领过来一位老太太,向司寒介绍:“赵奶奶也是失眠,但是刘老大娘的失眠有点儿不一样。”
司寒淡定地问:“说说看,哪里不一样。”
汤梓琪说:“赵奶奶白天困倦,无精打采,全是等到夜里,却又一无睡意,我怀疑是肝血太燥,但是又有些拿不准。”
司寒已经通过望诊看出来了,眼前这位赵奶奶,确实是因为肝血太燥才会有这些症状,“你说的没错,确定是肝血太燥。”
汤梓琪兴奋地感叹道:“我的直觉真有这么准?”
司寒却有些怀疑汤梓琪的真事身份和用意了,如果一次猜对,那还是巧合,但是两次都猜对,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他望着赵奶奶,问道:“赵奶奶,您跟我说句实话,出现失眠症状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儿,让你非常忧愁?”
赵姐姐叹息一声,眼神忧伤地点点头。
汤梓琪两眼放光地盯着司寒,就像一位小迷妹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哇!司大夫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样的本领,做梦都会笑醒。”
司寒这一次没有接汤梓琪的话,一边给赵奶奶写方子,一说解释,“肝血太燥,方用白芍、熟地、当归、玄参,再加少许柴胡和菖蒲即可。”
第三位,还是一位老太太。
汤梓琪仍然替病人介绍病情:“孙大娘的失眠,又有些不一样,孙大娘一到夜里,不心神不定,总感觉家里有鬼,好不容易恍恍惚惚地睡着了,又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惊醒。”
司寒望着汤梓琪,故意问她:“你认为孙大娘的失眠是什么病因?”
汤梓琪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故作思索状,然后试探着说:“我怀疑是肝胆两虚,胆气不足,肝血虚。”
司寒继续追问:“如果是肝胆两虚,应该用什么方子呢?”
汤梓琪试探着问:“方子用白芍、炒酸枣仁和远志,这三味药应该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