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你说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啊?”陈大夫盯着司寒,不屑地道。
秦主任听不下去了,替司寒背书:“他是中医天才,他并不是要故意找茬,只是在努力挽救你犯下的错误,趁现在还来得及,否则你后悔也晚了。”
这时,老太太也对陈大夫吼起来:“我老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会去告你,如果你现在听这位小伙子的话,赶紧给我老伴儿抓药煎药,我就不讲前嫌,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了。”
陈大夫并没有意识是自己的错误,引发老大爷现在的症状,反而严肃地反驳老太太:“你这是碰瓷儿,是讹人,我不接受这样的威胁,你们要是再捣乱,我就要报警了。”
司寒见状,拿出陈大夫昨天给老大爷开的方子,问陈大夫:“这是你昨天给这位大爷开的方子吧?”
陈大夫仔细看了看,说:“没错,是我开的方子,都是常用药材,没什么问题呀?”
司寒说:“药材没意思,但是方子用错了。”
“你什么意思?”陈大夫质问道。
“大爷年迈体衰,肾气衰弱,虽有喘症,但这种喘病,并不是普通的外感,而是因为肾气亏虚引起的虚喘,按说应该用大补肾阴和肾气的补药,但是你却开了麻黄汤,而且还加了30克的葛根,犯了中医最忌讳的虚虚之戒。”司寒耐着性着,对陈大夫解释道。
陈大夫不以为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寒不甘示弱,直白地说:“如果你听不懂,说明你还没有入门,没资格继续在这里坐诊害了,辱没中医名声。”
“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诬陷我一个有证的正经医生?”陈大夫恼怒道。
“有证,并不一定代表你真的会治病,麻黄发汗,但是也散气,气虚之人不能用。葛根不但发汗散气,还把往上提气,肾气衰弱的人绝对不能用大剂量的葛根,结果你接连犯下两个错误,给大爷用了麻黄,还用了大剂量的葛根,麻黄耗散了大爷本就虚弱的真气,葛根又把大爷微弱的肾气提出来散出去,造成大爷的肾功能严重衰退,所以无法发挥肾脏功能,无法滤尿和排尿,出现此刻这种症状。”
司寒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大通。
秦主任听得云山雾罩,但是也隐约明白司寒说的是什么意味,就是说陈大夫开错了方子,让老大爷的身体更加虚弱了,肾功能急速衰退,马上达到肾衰竭的临界点了。
陈大夫医术虽然不咋滴,但是多少还有一些中医基本,听完司寒长篇大论的解释,隐约意识到自己粗心犯下大错了。
但是,他死要面子,诊室里还有很多候诊的病人,如果此时认错,万一被传出云,名声就败了。
陈大夫思忖片刻,决定硬扛到底,拒不认错。
“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无端指责,还怂恿病人过来闹事儿,防碍我的正常工作,如果你们再不走,我真要报警了。”陈大夫盯着司寒,恼怒地说道。
司寒听了,真想一把常抽死丫的。
司寒的医馆如果距离这里比较近,也就不会来这里跟陈大夫计较,直接去医馆抓药煎煮给老大爷服用了。
这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脚步轻盈地走进诊室。
司寒背对着这位老人,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