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所有客人后,水若宁将水溶叫到屋子道:“溶儿,你过来看看,你看看这字怎么样?”
水溶近前,见是一份经文,书写得十分工整,且很有笔力,应当是练过多年才有的笔迹,忙道:“是哪个清客相公写的吧?还是翰林院或寺庙哪个高僧写的?”
水若宁道:“溶儿,你觉得是女的写的还是男人写的?”
水溶道:“这是赵孟頫的字体,肯定是男人写的。”
水若宁道:“溶儿,我告诉你,这部经文,就是今你教骑马的那个玉儿妹妹抄写的,她的名字叫林黛玉。她来我们这里前用了两时间,抄好送给你母妃。你知道吗,这个玉儿妹妹今年才十二岁。你她练了多少字才可以写成这样?”
水溶听了,实在惊讶得难以相信,又拿起经文细看了一下,疑惑地问道:“父王的可是真的?”
水若宁道:“父王骗你做什么?如果我还告诉你,这个玉儿十岁时写的正楷公文账目,连你父皇都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十岁女孩子写的,还让文武百官过目,都以为是一个近五十岁的探花郎写的,你信不信?”
水溶听了,惊讶问道:“就这个玉儿妹妹写的?我不信她写得这么好,她才多大,我看她又这么喜欢使性子,可以写出两种这么好的字?”
水若宁道:“你不信,这经文在这里,你好好看看。我的玉儿十岁抄写的公文账目,在你父皇那里。你有空去你父皇那里找,就找原来林如海在扬州的札记盐税账目。我再告诉你,这个玉儿,她祖上是姑苏百年书香望族,五代列侯,她父亲就是两年前的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也是曾经的探花郎。只是如今这样一个鼎盛之家,如今只剩下玉儿一个孤女。”
见水溶还是有些不相信,水若宁道:“溶儿啊,父王叫你来看玉儿的字,并不是要你关注玉儿这个人。我只是要你知道,你现在性子容易冲动,心气浮躁。你父皇老了,父王也近五十。要做好一个称职的将帅,单有武艺是不行的,要学会沉静。在战场上,一切变数都有可能。作为将帅,更不能浮躁,要有冷静的头脑。”
水溶听了,忙道:“父王的是,我以后一定改。”
水若宁叹道:“溶儿,你知道为什么神武将军和父王一直相处好,只要我们一起出征,我们几乎没有打过败仗。可是,你知道吗,神武将军不通文墨,为什么也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们两个搭配得当,相互弥补。冯将军知道自己不通文墨的缺陷,所以娶的夫人就是一个书香味很浓的女子。现在你也看到了,冯紫英文武俱佳,那是从学文习文才有的。玉儿一个六岁没有母亲,九岁没有父亲的女子尚且能这样,何况你一个男儿?”
水溶这才明白水若宁的苦心,忙道:“父王,我明白了,以后学文习武我一定用功。”
水若宁道:“好,我也不其他了,溶儿你要不要进宫去看看你父皇?我们明日一早回军营,现在还早,你要去就现在去。”
水溶道:“那我现在去看看父皇。”
水溶来到承德殿,给水若阳见过礼。水若阳细看了一下水溶,问道:“溶儿,你现在军营还好吧?想不想回皇城?”
水溶道:“父皇,暂时儿臣还是留在京西军营吧。”
水若阳道:“眼下你十六岁了,想不想娶个少王妃了?如果你愿意,父皇帮你物色,定挑一个你满意的。”
水溶忙道:“父皇,儿臣还呢,不想这么早成亲。人家冯紫英十七岁了,他都还还要过几年呢。”
水若阳听了,笑道:“也罢,父皇是听你自己的想法,要不别人还以为朕不关心你呢。京城男儿十五岁娶亲的多的是,你怎么就学冯紫英一个?在军营再过一年半载,你还是回皇城吧。”
水溶正要告退,想起一事,忙问道:“父皇,父王,两年前扬州巡盐御史林大人,曾经有一份盐税账目和札记在父皇这里,父皇能不能给儿臣看看?”
水若阳听了,满是不解看着水溶道:“溶儿,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
水溶忙道:“是今父王要我好好学文,做将帅不能只重武艺,起这个很有文才的林大人,所以儿臣就想看看林大饶笔迹。”
水若阳听了,忙对戴权道:“戴权,你去里面书架上找给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