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贾母因为凤姐这么一闹,才知道贾琏在国孝家孝期间,竟然瞒了合府的人偷娶二房尤二姐,不由也生气。因为贾琏被贾赦派去平安州办差,于是忙让凤姐去把尤二姐接进府来问过究竟。
原来,贾琏的厮兴儿不心在和其他厮玩笑时,了一句“新奶奶比旧奶奶长得俊”,偏给平儿听见了,平儿于是告知了凤姐,凤姐大怒,当即将常跟贾琏的兴儿宣进来审问。
兴儿知道凤姐的厉害,只好将贾珍做主,将尤二姐许给贾琏的事情原委,一点不漏地都告诉了凤姐,只把凤姐气得凤眼圆睁,当即带人去宁国府找尤氏闹了一场。
其实尤氏很委屈,因为这事都是贾珍贾琏两个人私下谈妥的。尤氏知道凤姐的厉害,再三阻劝过,谁知道贾珍贾琏根本不听。
尤氏是继室,本来因为自己没有生养孩子,性子也和顺,有些畏惧贾珍。听贾琏已经偷偷置买了房宅,让尤二姐住在外面,尤氏于是心里一时也抱着侥幸,因为若是一二年内尤二姐生下孩子,尤其生下儿子,以贾母抱重孙心切心里,尤二姐也是再不怕的。因为贾琏已经近三十,只有巧姐一个女儿。
贾珍热心凑合贾琏和尤二姐,其实有自己的算盘。因为贾珍自己反复思量尤二姐和尤三姐,觉得还是喜欢更年轻自己大胆风骚烈性的尤三姐,因为贾珍和这对尤物的姐妹花都有过交接。贾琏也知道贾珍心思,又感激贾珍帮自己娶到了尤二姐,也想凑合贾珍和尤三姐,以报答贾珍的凑合之恩。
谁知道贾琏偷娶了尤二姐之后,俊俏泼辣打情骂俏的尤三姐却变了一个人似的。陪贾珍贾琏兄弟两个吃饭喝酒可以,打情骂俏也可以,到嫁人,却心里一点看不上贾珍和贾琏,还动不动叫骂他们兄弟两个,贾珍贾琏玩弄了她们姐妹两个。有时生气起来,将饭桌都推倒。
尤二姐本是贾琏偷娶的,住在宁国府后面一个贾琏买的宅子里。贾珍对尤三姐这样美貌风流的烈货,驾驭不了,放手又不舍得,常常忍不住晚上来这里找尤三姐。尤三姐知道贾珍垂涎自己年轻貌美,一方尽情挑逗捉弄,一方又使泼力拒,只把贾珍弄得神魂颠倒,却又无可奈何。
尤二姐看着不祥,生怕尤三姐这样闹出事情来,只好让贾琏劝住贾珍放手,尽快物色外面其他人,想早打发尤三姐出嫁。可尤三姐却只要嫁柳湘莲,因为几年前见过柳湘莲一面,被柳湘莲的俊美英侠身形吸引。可是事不如意,最终柳湘莲知道尤三姐品性不好,反悔在平安州的路上遇上贾琏做媒,匆匆忙忙答应了和尤三姐定亲。
尤三姐得知柳湘莲反悔亲事,知道肯定自己先前与贾琏贾珍还有贾蓉混闹的事情,被人传扬到了柳湘莲的耳中,羞愧之下自尽。
凤姐来到尤二姐住处,不过花言巧语一番,尤二姐这样在外面这样住着委屈,贾琏去了平安州办差,所以要接二姐进去住。
凤姐一番怨妇自责的话,反让二姐觉得自己理亏,当即随了凤姐进去见贾母。
贾母见了尤二姐,见她果然长得很标致。因为凤姐成亲几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巧姐,多子多孙正是贾母这一类人最希望看到的,所以对贾琏纳妾并不反对。于是贾母问尤二姐是不是许了人家,她的前夫张华正在都察院告贾琏。
尤二姐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凤姐先探听好使出来的法子,一个震贾琏,一个震尤二姐。而都察院的主事官员,是凤姐伯父王子腾的门生。眼下王子腾提升为九省提督,又正得皇上器重,还正奉旨巡边,所以凤姐顶着贾赦贾琏名号去派人找都察院,哪有办不好的理。
贾赦贾政贾琏都不在家,现在所有的正理都在凤姐一边:贾琏偷娶,私买宅子养,二姐偷嫁,还与前夫没有断瓜葛,自己作为正室不吃醋,还去外面接这个不是光明正大娶来的二房,现在还要为丈夫及其老婆料理这样惊动都察院的案子。
尤二姐见贾母问自己许过人家的事,忙回道:“老太太,那个先前和我定亲的张华,明明收了我母亲的十两退亲银子,和我退了亲,怎么还去告状?我还有他收银子的纸条字据。”
贾母听得头痛,忙对凤姐道:“凤丫头,平常你是最能干的,现在老爷们都不在家,这样的事情,你去好好料理!”
凤姐听了暗喜,忙道:“老太太,要我料理不难,但是,俗话‘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费精力倒没有什么,用上我这个破落户的脸便是。只是怕不费些银钱,是万万解决不聊。”
贾母听晾:“既然二姐是珍哥媳妇的妹子,事情也是珍哥府上引出来的,要多少钱,让他们出便是。”
凤姐听了,正中下怀。于是让尤氏拿了一万两银钱,要好好去都察院上下打点。尤氏因自己的妹子惹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感到羞愧,况且要摆布好都察院的官爷,自己也确实没有这个能耐,于是心甘情愿拿了一万两银钱交给凤姐,还给凤姐道谢化解此事。
凤姐只拿了二百两银钱交给贾琏的心腹来旺儿,让人去告知都察院御史,又把张华收银钱退亲的证据呈上。那御史便是当今圣上重用的九省提督王子腾的门生,知道贾府与王子腾的关系,于是把那个张华打了一顿,逐了出去。
凤姐怕张华抖出自己出钱买他告状一事,暗中嘱咐让来旺儿去把那个张华弄死,以免将来走露风声。到底来旺儿有些不敢,毕竟是杀人害命的大事。只偷偷躲在外面住了几,回来骗凤姐张华死了,凤姐也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