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眼梢万般嫌弃的瞥了眼傅少白离开的方向,撇嘴补充道:“……我只是真的很不想认识那货而已。”
陆明轩笑了,显然也没为这件事生气:“别这么说,少白只是脾气大了点儿而已,但本『性』不坏的。”
顾凉笙无奈的摇了摇头:“偶像,你眼里有坏人吗?”
“有啊。”陆明轩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觉得希特勒就挺坏的。”
顾凉笙被这答案萌到了,特别想扑上去亲陆明轩一口。
这种亲与爱情无关,与可爱有关,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了水嫩嫩的小宝宝,无论你爱不爱他,捏他脸的冲动都是有的。
晚餐吃的相当愉快,大家吃完后还不尽兴,又闹着要去ktv唱歌。
顾凉笙表示自己今晚还有事,没陪他们再闹下去,自己打车回了家。
到家取了下吉他和耳麦,又换了身比较文艺的衣服,她再次匆匆的出了门,让出租车把自己送到了杜晟睿的豪宅门前。
不想破坏惊喜,顾凉笙没有从正门过,而是当了回“女飞贼”,翻铁栅栏进了杜晟睿家的后花园,然后捡了一堆石子,瞄准了杜晟睿卧室的窗户,便开始死命的砸。
片刻后,那扇窗被拉开了,一个清瘦的身影浮现在窗前。
顾凉笙慌忙站好,纤细的指,优雅的拨动了下吉他的琴弦。
醉人的音符从顾凉笙的指尖与琴弦之间飞出,她站在月光下,垂眸浅唱:“怎能让你独自伤心离去,只为句无心的话语,独自叹息悔恨留在心底,怎样才能将你挽回?亲爱的不要生气,让我说一声对不起……”
少女在楼下浅弹清唱,白『色』的纱裙随风飘扬,她披着一身月光,站在开满红玫瑰的后花园里,殷红的玫瑰和清冷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意外的和谐统一,像一幅『色』彩鲜明又绝美绮丽的画,令人移不开目光。
杜晟睿伫立在窗前,沉眸凝视着玫瑰从中的月美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抱着吉他在心上人家楼下高唱情歌,是爱情电影里的经典桥段,只不过电影里演的往往是帅气男主唱情歌给甜美女主听,到他们这儿,却反过来了。
而且,月美人唱的也不是情歌,而是毫无情调的道歉曲。
杜晟睿不满的蹙眉: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顾家的女人没有真傻的,所以答案很显然了。男人的目光,隐约变冷了。
一曲唱罢,顾凉笙放下吉他,抬头望向楼上的杜晟睿,红着脸问:“所以集集美貌智慧以及宽广的心胸于一体的杜总,你愿意原谅和小人一样难养的小女子我吗?”
冗长的形容词引得杜晟睿一阵想笑,他却强忍着不笑,故意装出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来,仰头冷哼道:“歌不是原创的也就算了,还改自情歌,没诚意,不原谅。”
因为谱曲作词太麻烦,顾凉笙就偷了个懒,把歌手林玉英的一首情歌稍微改了下词儿,直接搬来用了,本以为不混音乐圈儿的杜晟睿肯定听不出来,谁曾料想……
这男人,真是半点儿也不能小看他。
“人家很有诚意的。”见正儿八经的道歉不起作用,顾凉笙嘟起了小嘴儿,开始走撒娇路线:“原创虽好,可耗时间……我晚来一分钟,你就多伤心一分钟,我是不愿让你白白难过,才摒弃原创,做抄袭狗的。”
杜晟睿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凉笙眼睛一亮,雀跃道:“笑了!笑了就代表原谅我了!”
杜晟睿突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这对白,怎么这么像男朋友在绞尽脑汁的哄自己生闷气的女朋友?
他和顾凉笙的台词……反了吧?
也罢,反就反了,偶尔也得给小狐狸一点儿主动权,它才能食髓知味,心甘情愿的跟猎人走。
杜晟睿收敛了笑意,挑眉问顾凉笙:“不怕我是坏人了?”
“不怕。”顾凉笙扬唇笑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呢?”杜晟睿压低了眼眉:“在你心里,我仍然是一个别有居心的恶人,你之所以能接受我的‘恶’,是因为你意识到你自己也不是善类。”
他问顾凉笙:“这样的交往有什么意义呢?彼此防备,又彼此吸引,每天都要去猜对方会不会突然从背后捅自己一刀……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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