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比赛”二字,容文琦神『色』明显有些松动,显然她还是在乎比赛的。
顾凉笙目光一凛,趁着她这几秒的松动,一把推开了她,从容文琦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
容文琦措不及防,被推了个踉跄,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恰好这时,有工作人员推着载满了小饰品的推车走了过来,容文琦撞到了那推车,人和车一块儿摔倒了地上。
“呲啦——”一声,布料划破的声音骤然响起。
容文琦心底一凉,扭头向声源处看去,脸瞬间便吓白了。
只见,她花了大价钱,专门为比赛定制的礼裙有一个角落被推车上的螺丝钉给勾住了,刚才摔倒的时候,螺丝钉缠着礼裙,硬生生把她昂贵的礼裙扯出一个大口子来。
这礼服显然不能再穿了,容文琦瞳孔颤动了两下,震惊和无助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顾凉笙!都是你干的好事!”她咬着牙,愤然从地上站起,扬手再次向顾凉笙袭击而去。
等她把手扬起来的时候,顾凉笙这才发现,她手里抓着一支银簪。
簪子尖锐的尾部,正对向顾凉笙的脸。
顾凉笙僵住了,她能清晰的看到那银簪的尖锐的尾部正在一点点的向她靠近,可身体却不知为何动不了了。
躲开啊!她催促着自己:都看到了,为什么不躲开?
可就是躲不开,身体开始不听使唤,被施了定身咒般呆愣在原地,动一下手指头,都成了奢望。
银簪越来越近了,顾凉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银簪刺入自己的脸。
可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但是有几滴粘稠且带着腥味的『液』体落到了顾凉笙的脸上。
顾凉笙愣了愣,这才把眼睛睁开。
睁眼的刹那,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站在她左前方的傅少白,竟用手替她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银簪!
银簪尖锐的尾端划伤了傅少白的手掌,鲜血溅到了顾凉笙的脸上。
“你疯了吗?”不顾手上传来的剧痛感,傅少白反手把那银簪从容文琦手里夺了过来,怒不可遏的冲她吼道:“居然还想伤人?不怕蹲监狱吗?”
容文琦冷笑:“蹲监狱?这贱人还不够格让我蹲监狱!”
说着,她突然扬起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向顾凉笙甩了过去,那右手上,攥着一个没有封针尖的长条式的胸针。
傅少白和顾凉笙都没料到容文琦还藏了一手,一个没来得及阻止,一个没来得及躲闪,胸针锋利的针尖划过顾凉笙的右脸,在她脸侧划下一道猩红的痕迹。
右脸处出来火辣的刺痛感,顾凉笙痛呼出声:“啊——”
鲜红的血『液』飞溅到容文琦手上,容文琦笑得狰狞:“顾凉笙,你毁掉参赛的裙子,我就毁掉你的脸!这比赛,我赢不了,你也别想赢!”
她想的很清楚,划伤脸这种事,找律师随便做做辩护就能搞定,撑死了她不过是赔顾凉笙一笔医疗费罢了,根本不会坐牢。
一笔医疗费,换顾凉笙无法参加比赛,而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顾凉笙那如花似玉的小脸儿上留一道疤。
这很值!
容文琦眸底写满了恶毒。
“笙笙!”傅少白慌忙护住了顾凉笙,焦灼的问:“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顾凉笙捂着右脸,傅少白看不到她右脸的伤势,却被她手指缝中渗出的鲜血刺伤了眼睛。
看那血量,她的右脸不容乐观。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傅少白猛的扭过头来,厉声冲走廊里呆掉的工作人员喊道。
推着推车撞到容文琦的工作人员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来,拨打了救护车的号码。
这时,长廊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冷冽的男音:“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等风等你等婚妆》,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