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是一直这么不学无术的,小的时候,他也是个好强的孩子,各科成绩都努力争第一,还学过武术,甚至参加过全国少儿组武术大赛,拿过季军。
可只是季军,他大哥以前拿的是冠军。
他努力学习也只能呆在前五,他大哥以前年年第一,有些科目还是满分。
他拼命的追赶,彷徨中突然发现——也许他这辈子都追赶不上他大哥。
他大哥是天之骄子,是商业奇才,是父母的骄傲,他一出生就活在他的阴影下,傅家已经有了天才傅以陌,就不再需要第二个天才了。
更何况他傅少白也不是天才。
所以他自暴自弃了,荒废了学业,用考卷点烟,糟蹋了特长,学武术只为打人……
他由三好学生变成了问题学生,本以为家人会彻底放弃他,谁料这时一直不怎么关注他的父母突然开始关注他了,他们的目光终于从他优秀的大哥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了。
小孩子嘛,尝到了甜头总想要更多,所以他继续荒唐了下去。
他越荒唐,傅老爷子和傅夫人给他的关爱就越多,两人老人察觉到了自己以前对小儿子的忽视,认定小儿子现在变成这样全是他们的错,在愧疚中,他们给予了傅少白无线的溺爱,傅少白深陷在这溺爱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海风拂过,海面有涟漪散开,傅以陌走到弟弟旁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认得我,我想吃蛋糕,肯为我切吗?”
傅少白没由来的笑了:你瞧,他从小到大的阴影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他有什么资格埋怨?
或许那个女孩儿说的没错,是他自甘堕落,怨不得别人。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爱吃甜的。”傅少白冲他哥翻了个白眼。
傅以陌笑了:“可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蛋糕我还是很想尝尝的。”
“拉倒吧。”傅少白神情倦怠:“你只是想把我骗进大厅切蛋糕,免得大厅里的贵客们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摆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吊儿郎当道:“既然你怕怠慢贵客,那蛋糕你来切好了,反正全魔都的人都知道我是目中无人的二世祖,我出不出场,没人在意的。”
傅以陌剑眉下压,脸上终于染上了怒意:“你在胡说些什么!”
他上前一步,猛的揪住了自己小弟的衣领,愤怒到额角都暴起了青筋:“什么叫没人在意?我在意,爸妈在意,大姐二姐在意!”
“是,今天确实来了很多并不是真心诚意想要为你祝寿的陌生人,但这就是生意场,你不喜欢,可以远离,但别让这些毁了你自己。”
“你荒唐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因为我对你仍有期待,我想让你过自己的人生,开创一条和我完全不一样的路,一条你自己喜欢的路!”
“你不用功成名就,但你要高兴,你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混混度日。”
傅以陌终于松开了傅少白,他指着他,一字一顿道:“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自己是二世祖,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你是二世祖,你也不行!”
言罢,他转身回了大厅,独留傅少白一人站在船头,吹尽海风。
自己喜欢的路……傅少白凝视着门内富丽堂皇的一切,突然有些恍惚:我……喜欢什么?
喜欢一个人,算不算喜欢的路?
这些一切,顾凉笙都是不知道的,她白天忙着录歌,晚上还要忙着计划怎么“抓贼”,才没时间管傅少白怎么想。
昨夜太晚了,她只是大概清点了一下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并没有一件一件的查看,推断贼想偷的是什么,现在下班有了时间,顾凉笙便打车重新回了自己家,打算好好把家里翻翻,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顾余笙派贼来偷的。
为了防止贼又杀回马枪,昨晚杜晟睿把顾凉笙接走后,专门派了两个保镖守在了顾凉笙那间小破出租屋里,所以这次回家顾凉笙觉得相当有安全感。
保镖帮着顾凉笙把她的东西都捣鼓了出来,大都是些衣服首饰,市面上都能买到,没什么值得偷的。
唯一市面上买不到的,大概就是顾凉笙的作词本了,但那作词本上的歌词都是她早年创作的,很垃圾,顾凉笙自己都嫌弃,别说贼了。
顾余笙到底想要什么?凝视着床上摆着的一堆杂物,顾凉笙陷入了深思。
这时,正在帮顾凉笙捣鼓柜子的保镖突然道:“欸,你衣柜里怎么有张旧唱片?”
他把那唱片拿了出来,笑道:“好像有些年份了,这质感,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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