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有的人渴望钱,有的人渴望美人,有的人渴望名望……只要『摸』头他们心中所想所求,对付他们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张牙舞爪的保镖停下了脚步,聒噪的一声闭上了嘴巴,杜晟睿能看到他们的动容与挣扎。
他唇角微扬,音线低醇的开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温特森,只要你今天能把我平安的送出杜家,罗澜每年付你多少钱,我付十倍,并且会一直按这个工资给你,直到你进棺材。”
温特森笑了:“杜总不给我加棺材本?”
杜晟睿也被逗笑:“进棺材也改不了你这贪啊……放心,我定将你风光大葬,保证你到了那头都有数不尽的阴票花。”
温特森唇角噙着的笑意加深了,他从衬衣内侧掏出一根烟,吊儿郎当的将其叼进了嘴里,语气不明道:“杜总对我可真好。”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杜晟睿垂眸,刀削般深邃的俊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温特森,你是了解我的,我从不说空话。”
温特森点头:“没错,您从不说空话。”
一旁的威尔逊突然察觉到不安来了,因为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杜晟睿需要的只是温特森和他的保镖团队,他这个害杜晟睿被糊弄了十几年的人,在这次逃亡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非但起不到作用,还是个累赘,可想而知一旦温特森被成功策反,他会面临些什么。
“温特森,别被他骗了。”威尔逊又开始咋呼了:“他不过是在诱『惑』你罢了,等你带他杀出去,他绝对立刻翻脸不认人!我们都很清楚杜老板的为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们可愚弄了他十多年,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闻言,温特森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凝向威尔逊,摆手道:“不不不……医生,是你和罗澜一起愚弄了杜老板十多年,我六年前才来杜家做保镖的,而我也一直在做我的本职工作,从未逾越过,杜老板有什么理由报复我?”
“本职工作?”威尔逊冷笑,毫无负担的拖温特森下了水:“温特森先生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年前是谁帮着我和罗澜控制住险些恢复记忆的杜晟睿的?温特森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
温特森没接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抽了口烟,然后把目光移到了杜晟睿身上。
杜晟睿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温特森,我向你保证,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是既往不咎……还是秋后算账?”
话音一落,屋内的男人们纷纷扭头,向门口看去。
穿着一身职业制服,更衬出身材凹凸有致的蒋婵斜倚在门口,半敛着眸子透过人群幽冷着目光凝向杜晟睿。
两人之间不过相隔数米,四目相对之际,却又都觉得遥远。
众目睽睽之下,蒋婵站直了身体,缓步走向杜晟睿,一边走一边似笑非笑的讲述道:“据我所知,杜总您所有的敌人,最后都不得善终,有的是您直接解决的,有的是别人解决的,还有发生意外的,不知所踪的……反正凡是您看不顺眼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温特森跟前,于是她又向前迈了一步,成功的成为了此刻离杜晟睿最近的人,嫣红的唇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杜总真得神庇佑,所以和杜总作对的人总是不得善终?”
她顿了顿,唇角勾着的笑越发的阴狠,也越发的妖媚,就像午夜盛开的毒罂粟,配上诊室里泛甜的熏香,形成一种致命的毒:“……还是说,杜总的既往不咎是暂时既往不咎,之后大手一挥,无声无息间就能把账算清?”
杜晟睿脸上的笑容终于完全消失,狭长的眸子半眯,目光中寒光乍起。
“呵!”他冷笑了一声,无比嘲讽的开口:“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的了解我。”
蒋婵温柔的笑,竟弯腰向杜晟睿行了个礼:“杜总过誉了,身为您的生活助理,当然要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样才能更好的服侍您。”
服侍?呵……是控制吧!
“好!”杜晟睿面『色』阴厉:“蒋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杜晟睿其实一直没把蒋婵当回事儿,因为蒋婵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为人不够精明,说话总低着头,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专业『性』的工作都干不了,只能干些买咖啡,取衣服等保姆类的琐活儿,若不是因为她是罗澜派来的,杜晟睿早把她开了。
一直唯唯诺诺的小可怜,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蛇蝎心肠的毒美人……杜晟睿这才惊觉原来以前的平庸都是蒋婵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他设防。
这女人,心机深的可以啊!
“温特森,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有命赚没命花就没意思了不是?”蒋婵侧头看向温特森,笑靥如花:“放心,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夫人的……即便我告诉了,其实也没什么,夫人比杜总好对付多了,你知道她那么多秘密,想勒索钱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