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放着箱烟花大礼盒,是解锁密室成就后店家送的,一来到住处又是搭帐篷又是煮面条的,都忘了还有那么一箱东西。
钟意问工作人员要了个美工刀,拆开箱子。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烟花棒,地上炸的空中轰的手边闪的,什么类型的都有。
常住城市禁烟花炮竹,便是过节也不能放,前些年当地政府还会组织在跨年直播时放鞭炮,这两年也不放了,母亲也常说不放烟花总觉得年味淡了许多。
难得碰上了机会。
钟意盯着那箱子许久,又问工作人员要了打火机。
将各式各样的烟花棒摆在地上,钟意的选择恐惧症犯了,纠结许久才决定先点哪一只,拿起打火机,大拇指抵在开关处——
却没这个勇气按下去。
万一炸到手了可咋整啊?万一没点着呢?万一风太大了呢?
钟意脑子里蹦出许多想法,叹了口气,幽幽放下烟花棒。
——开始练习用打火机。
火苗从打火机上冒出来,又熄灭,钟意蹲在门口,缩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打火机。
期间好几次试着想点燃烟花棒,却没这个勇气。
正考虑要不要还是放弃玩烟花算了,还带着点男人体温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晚上温度比白天低很多,乌压压的天色,嵌着一轮还算明的月,时不时风起了,云层经过,天色更暗了,一直倚在窗台看钟意的沈远肆见到她身体无意识地抖了抖,黑眸微沉。
推开门,一边走过去一边把自己大衣脱下,随即披在她身上,伴着一句同样沉沉的话。
“吹风还不穿衣服,想拖慢录制进度吗?”
钟意怔了下,慢吞吞转过头,半张脸都缩在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红红的鼻头,眼睛还向下耷拉着,神色恹恹的。
吸了下鼻子,有力无气道:“谢谢啦。”
“打火机用不了吗?”沈远肆在她旁边坐下,沉声问。
“用的了。”钟意咔哒一下打开打火机,火光映在黑眸里,晕出两抹温柔的黄色,她迟疑了一下,如实相告,“就……不敢点,有点怂。”
沈远肆轻哂,“这就怂了?”
钟意“唔”了一声,别过眼不再看沈远肆,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打火机。
“想玩哪种?”沈远肆低低笑了声,倏然抬手捏住钟意的围巾,往上拉。
盖住红红的鼻头,再盖住没什么生气的黑眸,这才松了手。
钟意只觉手上忽然空了,意识到打火机拿走了。
她把围巾往下拉,男人却又提着围巾后侧绕了圈,钟意拍他的手,他便收了手,但下一刻又捏着围巾收紧,如此往复。
沈远肆像是玩上瘾了,乐此不疲。
“沈远肆,你干嘛呢?”钟意好不容易止住沈远肆的动作,拉下围巾,微瞪他,“长得高了不起啊。”
“要玩哪种?”沈远肆唇角凝着笑,把打火机抛起,下一刻打火机落下,稳稳落在手上。
继而按住开关,“咔哒”一声,火苗冒出。
沉夜里,小小的火苗映出了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往下是性感的小小喉结,再往下是随意翻起的袖子,小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莫名心悸了。
她一直觉得沈远肆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但最好看的时候,还是穿衬衫的时候。
而且还要是不怎么正经穿的时候,要是比较随性的,最好第一颗扣子也不扣,露出精巧锁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