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日暮时分,宁仲青收拾收拾出了府衙,来到一处酒楼。
正在拨弄算盘的掌柜认识宁仲青,赶紧笑脸上前:“宁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个风。”宁仲青拿起一枚碎银子丢在柜台上。
掌柜的笑呵呵地连忙把银子从柜台上拿了下来:“这个风吹得好、吹得好!您请。”说罢,亲自领着宁仲青上了二楼,打开一家雅间的门,“这个雅间可是最安静,宁大人您看可否?”
宁仲青点头:“上点拿手好菜,几壶好酒,我等会还有一个朋友要过来,要是谈及我的名字,直接带上来即可。”
“好嘞,那您先慢用。”掌柜的退下去了。
不消一会儿,小二带上来一个人。
推开门,宁仲青便站起身来行礼:“白兄。”
白剑柏择一位置坐下:“想不到宁弟也有如此雅兴?”
“什么雅兴不雅兴,我最近很是伤头脑。”
“哦?”
“最近京城出大事了,白兄可曾听说?”
“什么大事?”
“最近啊,赶路旅人在东郊树林发现一个手臂和腿部的女尸,然后走商商队又在西郊又发现了一个只有男人头部的男尸,北边深山古寺里面,厨房杂役在后山菜园里面发现一具已经生蛆的腐尸。你没听说吗?”
“这事儿,听倒是听说。还知道刑部限令京兆府十日内破案……”说罢,白剑柏看了看宁仲青,宁弟不就是京兆府的人吗?
那不是忧愁的很?
“白兄,你说这隔了这么远的作案地点,怎么联系到一起?”
“我看啊,肯定是一人所为,毕竟手法几乎一样。”白剑柏仰头饮毕杯中之酒,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但是如果是一人所为,那么这个地点相隔甚远,又是如何做到抛尸于无形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把尸体分解开来?”这案子疑点重重,京兆府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宁仲青与之碰杯,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也。”
“那你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吗?”白剑柏问道。
“毫无头绪,每个残尸就那么一丁点,怎么可能认出身分,那个躯干已经是被人割去四肢,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所以,现在我们是一无所获。”宁仲青叹气道。
“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不然也好为你出谋划策了。”白剑柏忽然想到自己妹子,那可是破了府中刁奴一案的聪明人,要不让她帮个忙?
白剑柏为宁仲青斟酒,问道:“你可还记得狩猎的时候与你说的我家妹子?”
“记得啊,不是复生后变的绝顶聪颖的人吗?”
“要不,我叫她帮你?”白剑柏试探问道。
宁仲青故意显得稍作犹豫:“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令妹,会不会……”
“哎呀,怕啥,她是我妹子,而且也没及笄,不算私会男子。”白剑柏豪爽道。
宁仲青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道:“这样,你先带她出来,我听听她的见解,咱们再做打算,如果,令妹真的心思玲珑,分析缜密,我就亲自登门拜访,求白大人相助,你道如何?”
“甚好,甚好,那我这就回去,和我家妹子言语一声。”白剑柏起身。
宁仲青拦住他:“这个事儿,先不急,我们的酒还未过半巡呢,先喝尽兴而归!”
“不成,不喝了,人命关天。我先回去了,等你破案了,咱们再来一醉方休。”白剑柏慌慌张张起身告退欲回府去。
宁仲青见白剑柏急匆匆地下楼,露出一丝浅笑。白兄还是太性急了,其实说实话,他是实在想不到思绪了,这才想起白兄家妹的,听得白兄谈及家妹,似乎是很欣赏其聪慧的模样。
那尝试一下有何不可。
反正事情也不会更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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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苑。
白彩云正在和心月聊天说话,忽的白剑柏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吓得心月弹了起来:“大、大公子?”
白彩云背对着门,听见心月说大哥,便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