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睁大了眼睛,心脏狂跳着听她说:“就是我,我就是那个每日酉时教导你的武术先生,我也是白府的四小姐,你的表妹。”
居然真的是先生?
心月见苏牧惊呆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表公子?”
“那、那你为何要隐瞒呢,说开不就好了?”苏牧不解。
“表哥,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会一身奇怪的武功,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怎么敢说出去,如若我向你坦白我的真实身份,你能保证不与大娘提及吗?大娘掌管着后院女眷们一应吃穿用度,要是她知道我身怀武功,她肯定会起疑的,那么我娘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苏牧愕然。
“算了,既然你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只是云儿恳求表哥万万不可说出去。”白彩云起身行礼,“非常抱歉,本不该隐瞒欺骗表哥,至此我感到很惭愧。”
苏牧扶起她:“表妹,不必多礼,你放心,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他只是随意看了看她埋首时的样子,雪白脖颈,粉脸嫩啄,眉眼入鬓,乖觉可爱,一副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的样子,他不由心神动荡起来。
霎时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月提醒道:“表公子,这里是女眷所住的内院,您要是还要去找二公子的话,就赶紧去吧。”
经心月提醒,苏牧这才知道自己越了规矩,连忙告退。
走时三步一回首,深情地望了望那袅娜可爱的身影,遂最后还是退出了林菀苑,没去找二公子,回到了姨母的院子。
从林菀苑回来后,他便静静呆坐在书案前,遥想着可爱薄纱团扇欲遮的朱颜。他摇了摇头,翻出案上的书本,本想认真研读,可是字里行间,全是云鬓花颜,他已深深陷入其中。
好不容易挨到了申时末,他穿戴好了劲衣长裤,直奔翠竹亭,
满心期望再见到那样的容颜,可惜端坐在亭中的却是心月姑娘。心月见苏牧公子气喘吁吁地奔来,对他福身行礼:“表公子好。”
苏牧四处张望了一番:“云儿表妹呢?”
心月道:“我们家小姐派我在此等候您,她的原话是‘既然表哥已知我的身份,那么以后的教导便不必在再来了,她也不会再来了,请表哥生用心读书,祝秋试高中。’”
“不必来了?为什么?”苏牧着急问道。
“表公子,我们小姐也是为了你好,距离考试不足一月了,您请刻苦用功吧。”心月把话带到,便离去了。
徒留下苏牧征征地愣在原地。
他懊恼极了,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非得要去揭穿她呢?
真是大意,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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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傍晚时分,暮云刚刚集拢,夜色渐浓。
白彩云正在屋中和纪氏聊天说话,玉笙居便派了小厮前来送了一个包袱。纪氏纳闷这玉笙居什么时候会给云儿赠送物品了?
白彩云内心暗叹,解决了苏牧表哥一事,又得应付三姐的事儿。
天呐,她觉得自己活得真苦。
小厮见包袱已收下,便道:“我们三小姐吩咐我与四小姐说一声,后日辰时准时出发。”说罢,小厮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