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一股子葱姜蒜的香味扑鼻而来。
讲真,白彩云和心月的肚子的确也是饿了。大婶从后厨端来两个瓷碗,装满了清亮的井水,递给她们二人。
“呐,快喝吧,这可是我们这儿的井水,可甜了。”
白彩云与心月分别接过,连忙吨吨吨地灌起来。张大婶见他们长的乖巧俊秀,且年龄不是很大,又是这般辛苦地走村访问,心里倒有些可怜起来。
“两位小公子这么累还出来公办,可真是辛苦。”
“大婶,你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被上峰所逼,不得已啊。”白彩云无奈道。
张大婶瞧着她们俩人可怜:“唉,也是,衙门的事我也不懂,你们吃没有?”
“没呢,喝了水,我们就回去了,不打扰大婶了。”
“说啥打扰不打扰的,公为民办事嘛,咱们老百姓也要提供点方便嘛。”大婶连忙从后厨拿出两张大饼,递给白彩云,“来,拿着,大婶可怜你们,吃点东西再走。”
俩人赶紧接过:“谢谢大婶!”
白彩云见后厨有人影闪过,随口一问:“不知大婶一个人住还是和子女一起住啊?我看厨房里面有人影。”
张大婶从后厨看去:“哦,那是我们村里的独居的女子,一直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就住我隔壁呢。”
“哦,这样啊,这位女子叫什么名字啊?”白彩云张望着,随意问道。张大婶叫白彩云如此这般,有些失悔把花溪给说出来了,顿时脸色犹豫起来。
她正在踌躇要不要说名字呢,花溪便大大方方地从后厨走了出来。她手里端着一碟炒熟的青菜,系着围裙。
只见她气质淡雅从容,五官明艳大气。身着粗布补丁衣裙,胭脂未施却有西子之貌,貂蝉之容,身姿苗条,手指如玉葱。别说白彩云,连心月都惊呆了,想不到粗野的乡下村庄,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白彩云脸上淡然笑了笑,施礼:“惊扰了,想必这位便是张大婶口中说的隔壁邻居吧?”
花溪把菜碟子放在饭桌上,向二人行礼,问张大婶:“不知这两位是?”
“花溪啊,他们是今日上午来问我们村里问询的公人,这个时候阳光正烈,所以上门讨水喝呢。”张大婶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们村庄里还真没有两位公子口中的李姑娘呢。”花溪道。
白彩云喝完了水,把瓷碗放在饭桌上,心月也跟着放在上面。她拱手笑道:“既如此,我们水也喝了,你们也要吃饭了,也就不打扰,我们这就告辞了。”
白彩云说罢,抬腿欲走。
花溪拦住她:“这位公爷,此时也是吃饭时辰,不如坐下一起吃个粗茶淡饭吧。”
张大婶见花溪留他们吃饭,也是微微楞了一下,想了想随即笑着附和道:“对啊,都是些家常小菜,要是不嫌弃,就坐下一起吃吧。”
白彩云佯装推辞了一番;“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没事,都是些粗茶淡饭,两位小公爷要是不嫌弃就坐下来随便吃点,当是打个尖儿算了。”张大婶笑道。
白彩云看看心月,眉开眼笑道:“那……我们便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快去洗手吃饭吧。”张大婶给他们指了洗手的地方,俩人赶紧前去洗手。张大婶看他们二人走去洗手,连忙正色问花溪道,“你怎么想的?他们是官府的人,你留他们下来吃饭作甚?”
“大婶,不必担忧,我自有想法,你就放平常些就好了。”
俩人洗手完毕,拿起竹筷便和大婶、花溪一起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