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精心计划了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恋,一场大火,假借丧命,改头换面,重活于世?”白彩云问道。
“是的,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只是虚幻的,只是为了让他深深爱上青璃,然后让青璃在他情根深种的兴头上突然丧生,让他绝望,沉迷于我的过去。这样,我便可以在他最绝望痛苦的时候杀死他。”
“噢,原来整个案件是这样的。”贾远兴抚须叹息。
世间的爱恨都是有缘由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像花溪这般用了三年的时间去筹划这一场计划,会不会不值得呢?可是,值得与否,一向局外人是无法品足论道的。
白彩云长长叹息后,便问她:“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茫茫世界,留着我无处安放了,也许游赏烟霞,遍观云水,也许禅榻佛灯,晨飱暮粥。”花溪的脸色异常平静,仿佛经过了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人生过后,剩下的便是心静如水了。
白彩云没再追问,站起身,拍拍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淡淡道:“今日我们便问到这里吧。”
宁仲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对了,烟雨阁里面那个名叫钟子宁的琴师是谁?也是你安排下的?”
“琴师?什么琴师,我不认识。”花溪回答。
宁仲青听到花溪的回答皱了皱眉,瞧了瞧白彩云,后者也是疑惑不解,这琴师竟然不是花溪安排,那也算是一个可疑的身份了。可偏偏他来去无影,却查不到。
贾远兴也站起身来:“今日的故事算是听完了,我们便告辞了。”
“贾大人,您真的不会抓我吗?”花溪问道。
“呵呵,白姑娘说不会抓你,老夫岂会抓你呢?”
“那……那此案最终如何解决呢?”
“这嘛,要问白姑娘了。”说罢,贾远兴看了看白彩云一眼,白彩云愣了一下。白剑柏轻拍她的肩膀:“云儿,你可想到,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花溪和宁仲青一致看向她,白彩云见屋内中都看着她,顿时尴尬起来,干笑两声:“哈哈,那个什么,我也是还没有想到呢!”
贾远兴这下急了:“白姑娘,我的儿子还在元家呢,你让我如何向内人交代啊!”
“贾大人,先不必着急,元家暂时不会伤害贵公子的,只是这案件还是需要一个定案结果啊。不然,也入不了京兆衙门的档案。”宁仲青道。
“这肯定是,只是我目前还未想到一个完美的办法,不过你们也不必着急,我心中已有大致的轮廓。这样吧,我们先回去,待我细细想来,明日此案便可风平浪静了。”白彩云道。
一行人便辞了花溪,走出了村庄。
宁仲青与贾大人先回了衙门,处理公事,白彩云与白剑柏以及心月一步步慢慢走回白府。
路上,白剑柏很是好奇询问:“云儿,你为什么不抓捕花溪姑娘呢?”
“大哥,你可以有任何证据证明元松峙是她杀死的?”
“这个,好像没有。对了,那个金线不就是凶器吗?”
“是,此案有凶器、死者,却没有凶手。”
“没有凶手?此话何解?”
“大哥,你想啊,杀死元松峙的是谁呢?”
“当然是花溪啊!”
“她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