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闻声向后望去,竟是祁子渊。
“祁公子?”心月赶紧行礼。
白彩云倒是弯起眼睛笑起来:“子渊哥哥也想去一观佛塔?”
祁子渊走到白彩云身侧温煦笑着:“是啊,据说,佛塔里面存着珍惜的佛骨,早就有心欲去瞻仰一番,前几日大雪漫漫,找不到机会,今日晴空万里,天气正好,于是便动身来了。”
“那可是巧了,我们明日下山离开,本以为无机会了呢,哪知今日天气竟如此好,所以也来了。”
“下山?你们要离开了吗?”祁子渊问道。
两人边走边说话:“是啊,也逗留这么久了,娘该担心了,大娘的佛法课业做好了,那肯定要回去了啊。”
“原来如此。”祁子渊心中暗暗不舍,但终究没表现出来。
不知是路上有了伴还是祁子渊说话太有趣,反正白彩云倒是没觉得有太累地便爬上了山顶。一座高大挺拔、雄伟壮阔的石砖结构,且斑驳的孤立式六角形九重佛塔赫赫近在眼前,四周围绕了一圈绕栏。整个塔为重檐结构,檐角皆缀了铃铎,每层由叠涩砖构成腰檐,腰檐外挑。
“听说此塔已有百年历史,看那历经风霜雨露侵蚀的石砖便可知晓。”祁子渊道。
“是吗?那佛骨不就存了几百年了?”白彩好奇道。
“是啊,所以才珍惜啊。”
“那不是都生霉了腐烂了?”白彩云嘀咕。
祁子渊没听清楚,问道:“什么?”
白彩云笑着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几人仰头观瞻一番外观后,便踏上了台阶一同走了进去。塔内正中供奉的是斜卧的释迦牟尼金身像,供案上香炉里面烧着高香,梁下垂着数枚盘香,正在缓慢飘出袅袅的白烟。
堂内,便弥漫着一阵浓浓的清远沉稳的檀香味。
佛像下,三三两两的跪着几位信善游人,正在闭眼祈祷。
一层大堂颇有些宽阔,壁龛上都供着许多珍贵的原着佛经,两侧各有一个木质楼梯入口。白彩云几人上了一侧楼梯,朝着塔顶而去。
果然是百年佛塔,一番观瞻仰慕下来,每一层塔楼都供奉了历代涅盘得道高僧的佛骨舍利,由上了漆的珍贵树木制成的木盒世世代代相传。塔顶供奉的据说是几百年前本寺的开创者名僧的遗骸,不过门被锁了,不让游客进去了,因为实在是太珍贵了。
白彩云几人下得塔来,天空依旧澄碧。
几人站在山巅俯瞰群山,白彩云忽然顿悟了一番道理,便是庄严成世界,光影遍婆娑。
日头正午,白彩云欲下山回房,祁子渊叫住了她。
“云儿妹妹,我有话想对你说。”祁子渊与白彩云走到一侧,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地给她:“你明日便离开了,我可能送不了你,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算是你赠我兰花的回礼了,请你收下,回府再打开吧。”
“这是什么呀?”白彩云想也没想,便伸手接了,想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可能是有些缘分,随手赠送的礼物罢了。
“回府再打开吧,也就是一个小玩意罢了。”祁子渊笑道。
“也好,那便多谢子渊哥哥了。”白彩云收进怀里。
下山来,已是正午时分,大夫人吩咐二人吃了饭,看着她们抄写了最后一册经书,在灵隐寺的最后一日便这样度过了。
翌日,天色清亮。
大夫人着人备了马车,几人便离开了寺庙,往回城的方向缓慢而行。
回到白府的时候,已是申时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