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阻止两位妹妹,可来不及了,两人已吃进去太多桃花了。
白代曼见白彩云捏着花糕迟迟不下嘴,问道:“四姐为何不吃?”
“我,适才已吃了许多,现在有点吃不下,你们少吃点,别让县主没得吃了。”
哪知元香笑道:“无碍,无碍!要多少有多少!敞开吃,这桃花混在糕点里面,味道真是不赖。”说罢,她又吃了好几块,顺便还吮吸了几口拇指上的香气。
白彩云又不好逆县主的兴头:“县主可少吃些,毕竟花瓣有灰尘呢。”
“不怕,天地尘埃那是自然的。”
除了白彩云外,三人都一边喝酒、一边吃了好些糕点。白彩云想劝又没法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不停地吃。
吃了一会,白彩云忽道:“我们四人坐此桃花林中,天顶碧云深处花林,真似魏晋的竹林七贤也!”
元香问道:“可是魏晋七君子?”
“是也是也。”白彩云点头道。
白幻姗与白代曼倒是没听说过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我知道,七人之中自是嵇康最有才华!都说他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刚正如孤松独立,醉态如玉山崩塌。”元香道。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吗?”白幻姗好奇道。
“六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嵇康固然才貌双绝,可他死的太早,终究是被陷害而亡了。”元香叹息道,
白彩云道:“他嫉恶如仇,心直口快,他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呢。”
元香说道:“唉,那个时期,社会朝堂动荡不安,许多才华横溢之人惨遭司马一族的迫害,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们提这些干什么?对了,听说嵇康抚的一首好琴呢!”
“是的,《广陵散》就出自于他手呢!”白彩云回答道。
“嗯,《广陵散》的曲调时而激烈,时而缓和,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如惊涛骇浪。流传于世的版本我在宫中听过一次乐师抚过,都说已抚出七八分相似。仅仅只是仿照都是如此的大气磅礴、余音绕梁,要是原曲的话,岂不是天下都要失音了。”
“有那么厉害吗?”白代曼怯弱问一句。
“嗯,是的,可惜我们没有生在那个年代,不然便可洗耳恭听那一曲名作了。”元香叹息道。
白彩云笑道:“要是我们生在那个年代,那可没工夫在这儿饮酒观花嘞!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嵇康,而是一个名叫刘伶的人。”
“他怎么了?”白幻姗道。
“他可是在七人之中是以喝酒而出名的人。”白彩云道。
“哦?这么个出名法?我只知道嵇康,还未知道刘伶呢。”元香道。
“他啊,相貌丑陋,但性格豪迈,胸襟开阔,不拘小节。而且,嗜酒如命。我给你们将一个故事,他的夫人想让他戒酒,他说,‘他要祭告神灵,在神仙面前发誓,让神仙监督我戒酒。’他夫人一听,没问题啊,只要你肯戒酒,一切好说。于是准备了酒菜,谁知,他拿起酒就开始喝,并说道‘妇人之言神仙千万不要听!’然后又开始继续喝酒了。”
“哈哈哈!这人真是有趣极了!”几人捧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