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兄妹吵起来,姜老爷一拍桌子:“此婚事,我做主,既然惜雪愿意,便是最好了,媒婆你快回去复命吧,就言,我姜家静候白府佳音。”
媒婆见姜老爷应允了,满脸喜色拍手道:“好嘞,那咱就告辞了。”
待媒婆离开,姜惜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姜惜雪:“妹妹,你是傻了不成?”
“再傻也不会如哥哥这般,败坏祖宗家业!”
“你……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哼!”姜惜言骂骂咧咧地踢开大门,拂袖而去。
姜母好言安慰:“算了,何必与你哥哥置气?”
“爹娘,哥哥这般行径要是再不管束的话,后果难以想象的。”姜惜雪只是不满哥哥这几年坐吃山空,把整个姜家搞得衰减耗竭罢了。
姜老爷叹气道:“等他悔过自新罢了。”
姜惜雪跺脚唉声叹气,她知晓父母是打心里溺爱他的,索性不再解释,回自己屋子去了。
媒婆把消息带回白家,闻得消息白家自是喜逐颜开,乐于与姜家共修秦晋之好。
白大夫人连忙安排了诸多彩礼,准备亲自去为白家二公子提亲,怎么说溪儿高中金榜题名,也应以洞房花烛相配。
纪氏告知了儿女此事,白彩云更是眉飞眼笑:“哇,二哥哥终于要成亲了,我终于有嫂子了!”
“云儿,切勿高声喧哗,要是被别的院子的人看见了,又该去大夫人那里说你了。”纪氏担忧道。
“娘,我高兴嘛。嘻嘻。”白彩云欢呼雀跃地转身笑言。
当然不止白彩云高兴,白峻溪也是忍不住解颐欢笑。他与惜雪终于可以喜结连理,共作比翼鸟了,这该是何等的幸福美好啊,光是想想就是极让人憧憬期待的呀。
小暑过后,天气还是烈日杲杲。
这天蝉声阵阵,烈日当空。
白府已把聘礼准备妥当,由大夫人携带了亲自带去姜家。白府特意选定今日作为黄道吉日,又遣了一些精壮仆役抬了诸多聘礼,浩浩荡荡前去姜府。
姜府笑脸相迎,彼此相好,所谈甚欢。大家一起敲定了亲迎日期,双方各自欢喜。
白峻溪与姜惜雪按照习俗,成亲前不可见面,于是两人各自怀了自己的小心思,相思翘首企盼着成亲之日的到来。
白府里面。
白峻溪也无心做其他事,整日整日待在观景楼上,看屋顶青苔碧绿,檐下藤蔓满墙。经常呆在半夜子时才回去,月盈意起时,提笔研墨膏笔,搦管作书。
作成一首相思赋:
“池中菡萏吐艳,水边杨柳袅袅。夜夜好梦乏睡,明月高楼独思。”
某天夜里白彩云在楼下听得二哥极富深情的在楼上顿平仄挫样地念叨,忍不住吐仰头槽道:“二哥,肉麻死了!”
白峻溪低头见是自家妹妹,佯装咳嗽几声:“云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就睡了,就睡了,起来出恭,二哥你继续。”白彩云笑嘻嘻地跑开了,徒留白峻溪在原地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捱到了吉日这日,白家喜气洋洋,上下火红一片。
白峻溪早已换上了一身红色袍衫,头发用了白玉钗子高束,一丝不苟,整整齐齐。见人便笑,眼睛里的喜悦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白彩云瞧着二哥这样,忍不住打趣道:“二哥,你这样嘛活像捡到宝似的。”
“怎么说话的?”纪氏笑着嗔了白彩云一眼。
“那可不就是二哥的宝贝?”白彩云顺理成章接下一句。
逗的纪氏呵呵笑起来:“哎呀,别打趣你二哥,让你二哥今日好好的高高兴兴的做个新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