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宁仲青叹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只是为了让白家两家撕破脸,互生怨恨?可宿老爷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啊?”
白彩云心中也是满腹疑团,如果说这宿老爷先是因大哥与秋月姐姐而与白家结怨,那么二哥与惜雪姐姐又跟宿老爷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况且,李朝然也说了,宿老爷家财万贯,一方富绅,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妾室与白家结怨呢?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呢?
想了一通,白彩云还是毫无头绪。
她目前对于宿老爷的定义便是家道富厚,专一放债取利,行凶剥民。
胡二说完后,连忙磕头求饶:“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妻儿!也请大人饶恕小人一命啊!”
几人站起身,白彩云对胡二粲然道:“你放心,你自然会从轻发落的。”胡二忙不迭磕头致谢。
审案之日,胡二当堂对受宿老爷指使引诱、陷害姜惜言一事供认不讳,贾大人当众宣布白峻溪无罪,当庭释放。
胡二承罪画押,可当衙役们前往宿家宅院的时候,只剩下些老仆婆子在看守,而宿老爷与他的一众妻妾早已逃之夭夭。
官府又查封了宿记赌坊,白彩云看在秦三辛苦替她查了线索的份上,并未为难他,只叫他换个地方开赌坊也好、做其他也好,切勿伤人性命,做伤天害理之事。秦三忙不迭应了,收拾了些细软金银,连夜逃出了京城。
此案告破,李朝然在府中已得知结果,对白彩云的裁案结果甚是满意,见白二公子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着人准备了好些礼物送去白府。白彩云也不推脱,一一受了,因为这礼物打明了说是送给二哥的新婚之礼,不要白不要。
京兆府衙里,白峻溪被释放出牢狱。宁仲青亲迎了他出来,送他出府。宁仲青看了看衙门府外的街道上,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以及站在一侧的白彩云冲着他笑的白彩云。
宁仲青对着白峻溪拱手笑道:“恭喜白兄,先是真相大白,冤屈洗净,后是新婚燕尔,夫妻齐眉啊!”
白峻溪还礼:“哪里,都是舍妹聪慧过人,不然我还真是脱不了这样的谋局。”
其实在送他出府衙的路上,宁仲青便把此事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告知了白峻溪,后者在惊叹此布局之人的手段高深之外的同时,也得知了要不是自家妹妹冰雪聪明、七窍玲珑心,自己也不会如此顺利出得牢狱来。
白峻溪向宁仲青告辞,走向自家马车。
“二哥!”
“走吧,我们回家!”白峻溪笑着揽着她,一齐进了马车。马车上白彩云撩开车帘,对着宁仲青点头致谢。
车上,白峻溪急急问道:“云儿……不知,惜雪如何?”
白彩云会心一笑,拍了拍白峻溪的肩头:“二哥,你放心!二嫂子已被姜伯父、姜伯母亲自送回来了,一家人都在白府等你回去呢!”
“如此甚好,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云儿!”
“二哥说何谢字,一家人和和睦睦最是要紧。”
两兄妹相视,心中各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