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惊失色:“就是这个有毒!”
立在门侧的白彩云腿一软,扶住门框缓缓滑下去,喃喃自语:“怎么会呢?这明明是他送的,他怎么会下毒呢?”
白峥嵘询问老者:“大夫,这毒可解吗?”
老者皱眉叹气道:“虽然知道这是中毒症状,但是老夫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即不知源头,那也没办法解开了。我只能用延续心脉的法子,给他暂时续命罢了,你们做好后事准备吧。”
荀氏一听,脑袋刷的一下空白,晕倒在地。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有毒呢?”白彩云扑过去,跪在白君庭榻边:“君庭,你会好好的,是吗?”
白峥嵘一生气,甩袖道:“来人!把这个狠毒的人给我抓起来,关在柴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她出来!”
此时,纪氏闻讯刚刚赶来便见老爷将云儿抓了起来,关进柴房去,她扑通跪倒在地:“老爷!云儿绝对不会那样做的!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不误会的,等我查清楚再说吧!带走!”白峥嵘已经怒极,哪管那么多。纪氏眼睁睁看着云儿被他们带走,心急如焚。
深秋夜间,一池清水,一钩明月,煞是清雅。
月下的柴房更是一片静谧。
被关进柴房白彩云从一开始的震惊害怕逐步变得冷静,她来回踱步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揣摩下毒的人和下毒的时机。可是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谁下了毒,又在什么时候下毒的。
只是她想通了一点,这吃食本是给她的,然而她却给了白君庭,所以她可以推测出,对方想要毒死的人是自己,白君庭只是代她而死了。
可是,又是谁想要害死自己呢?
实在是毫无头绪。
正在白彩云辗转思索之间,窗格外响起几声猫叫,白彩云心思灵敏,随即回应猫叫。她赶紧把窗户打开,窗户外竟是心月。
心月提着一个饭盒,从窗户外递给白彩云,悄声道:“小姐,这是四夫人吩咐我给你的,你在这里先忍几天吧,等老爷气消了,四夫人会去求情放你出来的。”
白彩云感动地接过:“替我谢谢娘了,只是,此事恐怕不是求情那么简单就可以放我出来的。”
她打开饭盒,里面摆着两三碟精致的炒菜,一碗白米饭。她不知为何默默落了泪,滚烫的泪水落进了饭菜里面。
记得她曾经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深夜回到家,妈妈都会给她做好吃的,用整个温柔的笑意包裹着她。
原来母爱就是这般,不管你在外是风光无限、还是一贫如洗,只要回到家,母亲永远是你温柔的臂膀,避风的港湾。
见小姐默默看着饭菜,心月关心道:“小姐,你快吃吧,不然等会就凉了。”
白彩云看了看食盒,忽的眼睛一亮:“心月,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但凭小姐吩咐,心月照做就是了。”
“你帮我拿来纸笔,我要写一封信给祁子渊,到时候你想方设法地送出去。”
“好!”心月赶紧离开去取纸笔来,白彩云跪在地上就着平坦的地面,开始书写起来。
信写好之后,她递给心月:“谢谢你心月,你相信我吗?”
“小姐说的什么话,我肯定是相信小姐的,你放心,信我一定送到。”
“好!快去吧!”白彩云隔着窗户望着心月的身影消失在密密匝匝的树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