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阿尼笑道:“你的鼻子真灵,我们院子后面栽种了几株曼陀罗花,这个时节正是花期,香味可好闻了。”
宴子笙睁大了眼睛,惊形于色:“曼陀罗!”
“是啊,这是叔父栽种的,本来也只是为了能够收集的它的干叶做药材的,后来发现此花开发的时候,满院子芳芬,于是便留了下来。”
“你可知知道此花有剧毒?”宴子笙关切问道。
“知道啊,是毒亦是药。”
卫君此时突然道:“《本草纲目》中详细地记载了曼陀罗花的来历,且用法,大多用在脸上生疮、小儿慢惊等病症上,最重要的便是可以用作麻醉药。秋季采曼陀罗花、火麻子花,阴干,等分为末,热酒调服三钱。为一会即昏昏如醉。割疮、炙火宜先服此,即不觉痛苦。”
“没错,叔父就是想用作麻醉用。”提阿尼道。
“麻醉的度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医者,恐怕很难掌握吧?”李朝然淡淡道。
“是啊,我叔父是大夫,经常免费为人诊治,许多人都是慕名来买药的,今日叔父出去了。”
“这样啊。那我们言归正传,把我们想要的毒药卖给我们便可以了。”李朝然道。
“抱歉,我真的不能违反互市的规定,再说了,有些药物种类是有叔父单独收藏的,我也不知在哪里。”提阿尼实话实说。
“那我们就在这儿等候你叔父回来吧。”卫君提议。
众人点头同意,毕竟来了就要把所有毒药买一遍,回去才好研究。提阿尼也不推辞,引领大家坐在后院中的会客厅里。
会客厅正对着院中沐浴着阳光的曼陀罗花,一个个花朵垂挂在树枝上,看起来倒是娇俏可爱,在叶底之间,喇叭形状的花朵剔透无比,碧绿的叶间显得更加清秀、雅洁。
提阿尼虽然不卖给他们药物,但是礼仪倒是没有丝毫怠慢,一一端来热茶侍奉。
白彩云接过热茶道谢:“提阿尼,平时有中原人会来你这儿买药吗?”
“有啊。”
“他们都买些什么药?”
“几乎都是一些常见病的药。”
“有中原人来买特殊药物吗?”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叔父在接待,我不知道剂量不敢随意售卖。”
“这样啊。”白彩云问完,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等候了许久,日头正午时分,提阿尼的叔父终于回来了。他放下药箱,进了院子,一走进来,才看到坐在厅里的几人。
他问提阿尼:“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也是中原人?”白彩云问卫君。
“嗯。看他肤色与服装倒是与中原人无异。”卫君说道。
经卫君一说道,白彩云这才发现,的确面前的中年人穿着深褐色的交领长衫,一双布鞋,头发是用帻巾包裹,货真价实的中土人士。
提阿尼道:“叔父,他们是来向您购买特殊药物的。”
中年男人听后,顿了顿:“几位客人想要买什么药?”
李朝然站起身:“打扰了,在下想买一些能够瞬间致人性命的药,最好无色无味,让人完全觉察不出。”
中年男人神色微有些凝滞,白彩云看出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内心好奇,为何听到这些话,他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呢?
他坐在众人对面,端起热茶,吹了片刻。
“我可以问下,你们究竟是拿来干什么吗?”中年男人严肃地望着他们几人。
“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拿来害人的,我们只是再查一个案子,案子里死的的还是一个孩子,他是被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毒死的。我们只想找到这种毒药而已,不想让无辜人受牵连。”李朝然神色自若道。
“原来如此,此药其实有,且就在你们眼前。”男人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