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屏幽听罢后,也不恼,笑笑,“白小姐,下官今日来可不是来听你的打趣的。”
白彩云见此屏退了左右,神色严肃,“难道,是那边有了结果?”
邬屏幽抿了一口清茶,淡色道:“派出去监视的人经过长期的蛰伏的确有重大发现,竟发现堂堂长宁公主随意出入元香县主府。”
“竟然如此,那么平昌王与奚大人一案的关系,你是怎么怎么看待的。”
“依我看,我却不认为是平昌王的手笔,他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是光靠长宁公主的关系上来的,其人必有别的手段的,谋划和做事定是缜密,怎么会在他刚刚回京的时间段派人杀了奚大人呢?况且,你们猜测的他与当年桓王一案有关系,可是就算有,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可擅自下定论。”
听罢邬屏幽的想法,登时,白彩云泄了气,明明之前她一直认为是平昌王下的手,如今看来,似乎不像是了,那么之前的推测全部就被推翻了,那该如何?
邬屏幽并没有在白府待太久,只是稍微坐一会之后,便起身告辞了。白彩云随即吩咐心月送客。
花厅里,白彩云坐在圈椅上,往后靠着,神色苦愁,要是平昌王真的与奚大人一案有关的话,那么长宁公主又是处于哪个位置呢?要是没有关系,那么奚大人又是谁害死的呢?
身后的心月唤了她几声,见她未曾反应,走到她的面前,“小姐,我唤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了?”
“没事。”白彩云缓过神。
心月走到她背后为她轻轻捏捏肩膀,“小姐,你真没事吗?”
白彩云摇摇头,对她展颜一笑,“只是奚大人一案恐怕又要成为府衙里面悬而不破的案子了。”
“算了,小姐别想了,出去散散心吧。”待得俩人一走,转角处一个丫鬟也悄声离去了。
河边的小亭子处。
丫鬟站在一位头戴斗笠的女子背后,一五一十地将白彩云与邬屏幽的聊天内容说了出来。
没错,这个丫鬟便是曾经白绮凌暗插在白彩云身边的人,而这个戴斗笠的女子背影便是白绮凌。
白绮凌赏赐了她一对耳环之后,吩咐道:“你做得很好,记住,以后那个院子里面的人一旦有什么等吹草动,你都要第一时间来告知我。”
丫鬟唯唯诺诺,接过耳环,神色欣喜,行礼后便离开了。
白绮凌站在原地,眼睛睥睨着河面水波亦动,眼底透漏出一股欣色,白彩云,这下子,你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回到了县主府,白绮凌径直去了县主的议事厅。
随后,她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了元香县主与平昌王,后者惊讶之余竟每一料到这个白四小姐竟如此有能耐。
不过她为了查案,竟然不惜代价查到了长宁公主与自己的关系,所以不得不下杀手了。
白绮凌知道平昌王必不会容忍一介庶女查到自己头上,再说了能够坐到异姓王这个地步必是有点手段的,他定是欲杀死白彩云与邬屏幽了。
白绮凌道:“王爷,民女可以帮您的忙,不过,白彩云要留给我来杀。我要让白彩云生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
平昌王看了看自己女儿,见她也是一样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一切,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