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赟见她高兴就让她以后多与孟之如写信来往,说不定以后他们还会有机会相见。
午歇起来后已经是未时五刻,仆从在前院收拾,那些不跟随去奉安的春微都将他们安排到了庄子上,给了足够的遣散费,也安排好了他们日后的生活和工作。
云屏敲门之后进来说这些仆从说要给她磕头道谢再离开,春微无奈只得与沈天赟一起去了前院。
她从三月初嫁进沈府到第二年二月底离开,不算太短的时日,这些仆从都很安分守己,做事也干脆利索。
春微对他们也格外宽容,所以遣散费她在沈天赟给的基础上再额外加了一成。
这些人知道是夫人的安排都说要来磕头谢恩,要不然良心不安。
想当初他们这些人听到赐婚的消息都还为他们大人惋惜,这样俊朗漂亮的状元郎竟然被迫娶了个母夜叉。
但是他们在大人成婚第二日见到这位徐千金的时候发现传言有误。
他们的新夫人不仅长得漂亮,性子也是大气好说话的,没有外界所传言的跋扈不知闺阁礼仪,相反她待仆从都极为和气而且宽厚。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深有感触,同时也为他们大人高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盼以后他们还会回京,他们还能有在大人和夫人跟前伺候的机会。
该离开的仆从一一上前给春微磕头,春微无法只得受了他们的礼。
沈天赟在一旁看着自家娘子淡定从容的处理这些事,还很有耐心的交代他们好好生活,打理好庄子,有困难可以去徐府的庄子求助。
沈天赟觉得春微的任何一面自己都会很欢喜,当然坏起来的样子他更着迷。
不一会思绪就跑远了,直到春微走到他身边才回过神,给了她一个微笑。
午后的廊下光线透过树梢泄了下来,投影在沈天赟的身后。
逆着光春微看到他的笑心跳加速,再想到中午这不要脸的说的话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沈天赟开心的与自家娘子携手回了后院,他们的大件行李已经交由和郁拉给了行翎馆的人,到时候他们会直接将这些行李送达奉安。
“娘子,后日离开,我们可能要好几年不会回京都,会舍不得吗?”
“不会。于我来说,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为家。”
“是因为你心无挂碍吧?”
“嗯,也可以这么说。以前我只想着陪着爹爹身边,他去哪我就去哪,没想过会分开太远。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娘子放心,等五月岳父就会到奉安,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还有孩子,都不再分开。”
“好。”
两个人相视而笑。
春微回房看着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再看看身边之人,觉得自己突然就变得安稳了下来。
“娘子,我好舍不得这里。”
“为何?”
“因为这里是我和娘子定情的地方,也是我和娘子恩爱的地方。”
这个不要脸的,春微被他说得双颊发红。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娘子,你不知道我苦,我可是过了那么多年没有你的日子,夜夜独守空房,那种寂寞,足以让我失去所有信心。”
春微知道他确实熬过了很艰难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