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别说我,你那时候一脸纠结,是担忧的甚么?”
“喂,沈天赟,不许拆台。”
“好,那娘子你在我耳边悄悄说,别人听不见的。”沈天赟笑得很愉悦,还有点荡漾。
春微在心里笑骂了一声“妖孽”,想着这个妖孽是自己夫君,又有点无奈。
她来到大渊后,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生活。
有夫有子,日子顺遂安宁,爹爹也健在,家有恒产,不愁吃喝,再稳当不过的生活。
沈天赟从临亭回来后,就把手中的事都暂时放了放。
水稻的第二茬已经长势喜人,韦知迁几个这一年来安分守己,沈天赟的手段着实厉害,把他们四人治得服服帖帖。
还不能有怨言!沈天赟的那两个护卫,将他们几个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他们的脉门都被沈天赟捏在了手中,想不老实,除非真的不想做这个官了。
一年多的时间,奉安城的风貌改变了很多,百姓心中也欢喜,邻里纠纷都少了很多。
云屏和云锦逛街听到百姓对于新县令的夸赞,回来都会与自家小姐说,她们都觉得与有荣焉。
春微知道沈天赟于公务上尽心尽力,为百姓做事,也得百姓爱戴,他的品性毋庸置疑。
日子一天天过去,七月结束,终于进入了八月。
徐长玉最近也搬回了东大街,他的庄子还差几个院落就可以完工了。
现在方隐在那里住着,偶尔还可以给他做做免费劳力,他完全不用担心工事进度。
算着时日,他的小外孙就快出生了,沈家没有长辈,他得回府里给女儿坐镇才行,也能第一时间抱到小娃娃。
八月初十这日,沈天赟卯时不到就醒了,天蒙蒙亮。身边之人睡得正沉,今日是前生他和春微的孩子出生的日子,沈天赟此刻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他昨日就与韦知迁四位县官说了,他近几日都不会上衙,有急事让他们来沈府找他。
今生他不会再错过春微生产的时辰,他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孩子降临人世。
春微醒的时候,沈天赟正盯着她的肚子发愣,“天赟,怎地了,今日不上衙?”
“不去,娘子你肚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天赟盯着春微的腹部问道?
“没有呢,这几日好像没有动静,我探了脉,该是这几日就会生产。”
“他是八月初十日映整出生的,还有几个时辰,如果不是这个时辰,那是不是,就不会是他……”
“天赟,不管是不是他,他都是我们的孩子,你要记住了,不要执拗。”
“嗯。娘子我扶你起身。”
沈天赟把春微扶了起来,又去外间端了水进来给她净面。
然后吃过朝食,春微惯例去院子里走动,沈天赟一步不离的跟着,徐长玉看到他这样都摇头。
初为人父的沈天赟这是焦虑过头了。不过也好,这样他才会心疼春微,也会事事躬亲。
眼看已经过了午时,而春微仍然毫无动静,一点就要生产的样子都没有,沈天赟知道自己的执念要放下了。
果然,直到了夜色已深,春微仍然还在院子里闲庭散步。
沈天赟知道多想已无用,此事已成定局,就与春微早早歇下了。
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因为春微有孕,沈天赟这几日又都告假,所以府中的事他亲自安排了。
春微每日都把着脉,估算着很有可能会中秋那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