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赟一行共计三十人,在三月初五的早上,离开了丰都,去往更北的古瓷草原。
徐长玉安排了一支骑兵跟随在后,全都做寻常装扮,还有徐家的暗卫无数,隐在了北行的各种队伍里。
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传到徐长玉的耳朵里。
林怀志与区光远还有沈天赟三位丰都的官员随行,他们身上携带着大渊天子杨文皓给古瓷部落的国书。
沈燕瑭跟随在徐长玉身边,由外公亲自保护,而两个护卫石破在明,天惊则隐在暗处,沈天赟的护卫风停雨歇也一样。
春微给沈燕瑭带了很多的救急东西,都放在天惊那里。
徐长玉和沈天赟身上也有,分散在衣服和兜里。
沈天赟看着春微准备这些东西事无巨细,想起那时候他跟随在她身边,春微收拾东西去往异国,并没有这般仔细,还问了她因由,“娘子,为何从前你收拾自己的东西都没这样仔细过?”
“这怎么能一样,我那里要多方便有多方便,买东西,药品,就医的条件,大渊没有可比性,就那样突遇意外来不及抢救而亡的,都大有人在。你让我如何放心你们远行,我的爹爹,丈夫,孩子,都将去往远方。”
春微的语气有些低落,敲在沈天赟身上,他的心也有一瞬间疼痛。
沈天赟将春微抱在了怀里,“娘子,天赟向你保证,只这一次远行我们不能同往,以后无论去哪里,我们都不再分开。”
“嗯。”春微闷闷的声音传来。
春微看着平静了太多的院子,心里开始想念沈天赟和沈燕瑭,只得牵着沈服兰,慢慢走去找云屏她们聊聊天,解解闷。
已经在路上的沈天赟,也开始想念自己的娘子,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与春微要分开月余之久,还没出丰都地界他就想她了,担忧她思虑过多。
可是这一趟古瓷,他必须去,这件事是他前生就想去做的,只是那时候已经没了精力。
开商贸对大渊和百姓的益处显然易见,边境的安稳才会有长时间的保障,加上大渊两三年后能达到的国力,五载后大渊必然得四方朝岁。
这样他沈天赟也算为百姓和大渊,做了一件实在事,燕瑭和服兰他们会有更安宁的生活。
沈燕瑭看着一路景色渐变,红河以北的地貌,竟然与丰都全然不同。
这一片山河壮丽秀美,是外公带着大渊的男儿奋勇杀敌换来的。
“外公,古瓷人长得什么样?和苏须人一样吗?”沈燕瑭与徐长玉共乘一骑。
“不一样,古瓷人大部分都长得高大威猛,高鼻深目。”
“哦,可怕吗?”
“不可怕,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与我们没什么不同。”
祖孙俩有说有笑,沈天赟骑着马在一旁听着,觉得这孩子太能装了,他自叹不如。
“岳父,再往前行进十里,就出丰都地界了,我们的人马会在那里分开。”
“嗯。让他们做好准备。”
徐长玉在女儿那里得知到古瓷可以绕道苏芒山后,就做了两个预案。
区光远带着一队人马,五十个护卫在明面上,走古瓷人过来边境的那条路线,他与沈天赟则走苏芒山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