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官员陆续进入各部后,沈天赟清闲了好一阵,陪着春微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临明寺还愿。
走在长长的山道上,沈天赟执着春微的手,五指交握,沈燕瑭和沈服兰走在前头,云屏云锦也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
非名与和明两个人看着大的小的,沈天赟和春微远远坠在后面。
京都已经是初夏,时不时能听到两声蝉鸣。
“娘子,没想到光阴过得这样快。”沈天赟此刻的心中只剩下了幸福和感动。
“嗯。光阴从来最是易逝。”
临明寺的山道没有什么改变,距他们上次来临明寺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
“娘子没有后悔吧。”沈天赟看着眼前成熟了很多,添了风韵的春微问道。
“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的夫婿把所有对我的承诺都做到了,孩子聪慧伶俐,又活在太平盛世之下,再没有比这更舒心的了。”春微仍然如从前一样巧笑倩兮。
“嗯。再过几年我就退下来,我陪娘子去旅行。”沈天赟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春微。
“好。”
两个人看着彼此,眼里是深浓得化不开的眷恋深情。
沈天赟与春微细细说着话,很快就到了临明寺。
春微带着两个孩子,虔诚的跪立在佛前还愿,沈燕瑭很乖巧,他对神佛有敬意,与他爹一样,安安静静闭眼祈愿。
一家人跪在大殿上,佛香烟雾缭绕,沁入心脾。沈天赟抬头静静地望着庄严法相,心里的庆幸遍布全身。
春微领着孩子们重重磕了头,又给临明寺添了厚厚的香油钱,然后就离开了。
住在后院很少出现的临明寺主持,竟然难得的出现在了大殿的拐角处,看着沈家一家人慢慢离去。
他身边的沙尼感到很奇怪,“主持,您为何单单只是看沈家,难道沈家人有哪里特殊?”
“沈家人改变了大渊的气运,因为他们,大渊的国祚得以改变,大渊能再繁荣三百年。”主持淡淡的说道。
这是上天赐大渊的机缘,也是因为沈天赟夫妻前生的功绩太大。
“这,这样厉害?”沙尼不懂。“主持算出来的?”
主持摇了摇头,“观出来的。一来,沈天赟在奉安埋头生产粮食,总结经验,将之推广,让大渊的粮食储备达到了惊人的数量;
二来,沈天赟为大渊开了商贸,稳定了古瓷和拉回两异族,大渊的商贸发达,国库充盈;
三来,沈天赟兴修水利,解决了粮食灌溉问题,又修了防洪堤和泄洪堤,更是在各城修建储水的水库,以防干旱灾年出现。这仅仅是沈尚书沈天赟之功。”
“沈家的功绩,果然大。”沙尼明白了主持为何会来此目送沈家人下山了。
“沈天赟之妻徐春微,不到二八就救下了丰都边境几座城上百万人的性命,以身试药。
徐春微又研制出了现在的良方,军队和民间的伤亡,直接下降了一半,以后大渊人的寿数,将由原来的五十不到,上升到六十五岁。
她还将新的医术流传了开来,风雨堂五年后就会涌现出一批良才。
再有她在风雨堂教授的算学,解决了很多遗留问题,大渊的学术,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将空前繁荣。”
临明寺主持虽远居京郊,却对京都的事异常熟悉。
在他说完这些话后,沙尼目瞪口呆,“这样的功绩,他们以后会被人着书立说吧。”
主持没有再说话,他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这样了不得的事。
天佑大渊。
归家的沈天赟和春微并不知道临明主持对他们俩的点评,不过沙尼记了下来,后来更是他亲自为沈天赟和徐春微着书立说。
大渊的内外皆没了仇敌虎视,商贸的繁荣又空前绝后,粮产,水利,无一不关乎民生,这些大渊都在根本上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