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缔造我们的恩公,是以书画入道的大能,一支江山笔,不仅妙笔生花,点石成金,甚至能无中生有,创造我们这样有灵智的画魂。”
另外两个画魂使劲点头,贵妇画魂继续道:“我们吸食阳气,可不全是为了自己,一方面我们还不属于妖,无法完全独立修炼,的确需要吸食人的阳气生存,另一方面,我们是为了报恩……”
说到这,她眼神黯淡下来,另外两个画魂也现出悲戚表情,她道:“我们吸食的阳气,大部分都给了恩公,他就在石壁之下,他深负重伤,求两位仙师大人救救恩公……”
“在石壁之下?”
西门庆一直在用神识探查石壁周围,除了刚才有丝丝阳气渗入地下,下方并没有任何异常,“你们的恩公在哪里?他怎么受的伤了”
“嗯……”
这次是文静少女先开口,“恩公一直有伤在身,画我们画到一半,便伤势太重几次昏倒,在他修为尽毁前,把自己关在了地下法阵里,只传给我们吸食阳气的续命之法,但是最近两个月,我们……我们感应不到恩公的生机……求两位仙师救救他,我们愿意付出一切报答二位仙师。”
三个画魂跪在地上,齐齐叩拜,一时间胸浪起伏,煞是壮观。
“你们先穿上衣服!”武松上前一步道:“我感应不到你们的恩公藏在哪,怎么救?”
那三个画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道:“恩公还没给我们画衣服,在我们修为再进一步之前,还没有幻化出衣服的能力……”
“……”
武松看看画面,整幅画面除了三个赤果果的美女,确实空无一物,连个草木桌椅都没有,奇怪道:“你们恩公,这么画你们的用意何在?”
三个画魂齐齐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恩公是怎么想的……”
看来画魂的心智也并不高,再问下去毫无意义,西门庆道:“你们的恩公在哪,我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救治。”
同时他传音给武松:“凝神戒备,以防有变。”
武松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西门庆的距离,手上佛光隐隐。
西门庆做好了随时放出夜刃的准备,飞得离石壁更近一些。
三个画魂互相商量一会,她们没有别的选择,恩公大概率已经死了,如今有仙师愿意帮忙,她们只能试试运气。
三个画魂一起低声吟唱某种咒语,数息之后,巨大的岩壁发出咔嚓咔嚓的沉重声响,向旁边挪开了两米左右,露出石壁下方一间人工雕凿的密室。
一股腐臭的味道传出来,画魂并没有味觉,她们的神识也离不开石壁太远,更看不到石室内的情形。
她们急道:
“恩公……”
“恩公……”
“……”
连唤数声无人应答,她们意识到了最坏的结果,三个画魂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画魂尚不能完全成人型,竟已有情有义,西门庆有些感慨,大袖浮动,带起一股清风,吹散石室里的污浊之气。
他缓步走进石室,武松留在石室门口,全神戒备。
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尚能辨认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衣着虽然朴素,但腰带上的玉佩和头顶的簪花,都说明这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
西门庆神识扫过,并没发现异常,将玉佩簪花和他的腰间储物袋一起收了,才把目光放在尸体手边的一幅卷轴上。
看起来那是一幅画,但材质却极古怪,根本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
心念一动,画轴徐徐地展开,现出一幅水墨绢画。
待看清之后,西门庆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这是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