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生性豪爽,见两位素不相识的好汉帮自己解围,又带着好酒相邀,便安排牢头们先行回去,他请西门庆和那大汉进了一间酒馆,取出一块碎银子交给酒保,吩咐他去准备酒菜。
三人对饮几杯,西门醉的烈性让杨雄与那大汉大为赞叹。
西门庆看向那位大汉,想来便是石秀了,问道:“请问这位好汉的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那大喊道:“在下石秀,乃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幼修习武道,一生执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都称呼小弟做‘拼命三郎’,罡气境三层武修。
因随叔父来外乡贩卖牲畜,不想叔父中途病故,小弟不善经营,消折了本钱,便流落在蓟州混日子,不知两位兄长怎么称呼?”
西门庆抱拳道:“在下东平府清河县人,在衙门担任小小县尉一职,复姓西门,单字庆,筑基期仙修。”
石秀和杨雄听闻过西门庆围杀丁春秋的事,赶紧起身,拱手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西门大人,失敬失敬。”
西门庆按下他们,杨雄也简单做了介绍,与石秀同样是罡气境三层武修。
西门庆拿不定主意,如何要请他们去清河才不唐突,便先试探道:“两位兄弟,我有句话二位不要见外,我们三人就此结拜成异性兄弟如何?尤其是石秀兄弟在此处无亲无故,以后与杨雄兄弟彼此在蓟州也有个照应。”
杨雄喜道:“如此甚好。”
石秀看向西门庆,县尉是朝廷命官,他修为也高于自己,“就是怕小弟高攀西门兄了。”
“我西门庆只认兄弟,不识得什么身份和地位,况且区区县尉不足道哉,”西门庆摆手道:我今年二十八岁,不知两位贵庚?”
杨雄道:“我今年也是二十八岁,岁末生人,你是哥哥。”
石秀道:“小弟今年二十七岁,就请两位哥哥坐了,受小弟一拜。”
“酒保过来,重新排摆宴席,我和两位兄弟今日一醉方休,”西门庆转而对杨雄和石秀笑道:“请两位兄弟稍等,我去接我夫人过来。”
西门庆刚出门去找王干娘,杨雄的岳父潘公带领了几个仆人,直寻到店里来。
杨雄见了,起身道:“您老来做什么?”
潘公道:“我听说你和官军当街撕打,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杨雄给他介绍石秀,“多亏了石秀兄弟和西门大哥出手帮忙,要不我收着修为不敢出手,恐怕被他们当街抢了彩头,如今我与他二人已经结拜了兄弟。”
石秀起身见过潘公,请他一起坐了,给斟上酒,杨雄又给跟来的仆人安排了一桌酒菜,几人便吃边谈等西门庆回来。
西门庆的神识早已发现潘公到来,故意与王干娘立在街边迟迟不进门。
让三个人先聊一会。
潘公见石秀面容敦厚,仪表堂堂,心中甚是喜欢,便说道:“我女婿得你这等英雄好汉做了兄弟,以后出入公门,也多了份帮衬,只是不知道你原做什么买卖?”
石秀赶紧把先前的话对他讲一遍,潘公听罢道:“这么说,你懂得屠户的行当?”
石秀笑道:“晚辈自幼吃屠家饭,如何不懂得宰杀牲口的行当?”
原来潘公也是屠户出身,因年老体衰做不得了,又只有杨雄这个女婿,他在衙门有两份差事,因此撇下了这行。
潘公便道:“既然你与女婿是兄弟了,又没有什么好的出路,不如帮我重新经营屠户行当,你只管杀猪宰羊,卖肉和账房的闲活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