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山腰相遇,相距丈许,面对面打量对方。
见来人是军官装扮,西门庆当先拱手道:“在下西门庆,清河县小小县尉,筑基初期仙修,这位是我们知县方大人,那位是在下的兄弟武松,请问两位大人高姓大名?”
“你就是西门庆?”
金甲将军上下打量他,拱手还礼道:“下官彭彰,新任清河县团练使,武道真意一层武修,常听太尉大人夸奖西门大人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呵呵。”
彭彰按高俅的吩咐,来拉拢西门庆,本来与房书安是前后脚出开封的,结果路经东平府时,先是被陈知府挽留了几日,又在好友董平那住了十余日,今天才来到清河县,听说知县方大人去了景阳冈,这才赶过来。
那银甲将军也拱手道:“下官董平,东平府兵马督监,仙武双修的修士,人送绰号双枪将,也是彭大人的朋友。”
此人就是董平?
西门庆多留意他几眼,此人银甲白袍,仙道武道修为都不弱,看起来倒像个人物。
武松赶紧抱拳道:“在下武松,武道真意一层武修。”
彭彰与董平看向房书安,却见房书安双手抱肩,撇了撇嘴道:“二位将军不去清缴贼寇,来景阳冈做什么?”
“你……”
彭彰被他噎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倒是董平城府深得多,笑道:“方大人说笑了,清河县被两位大人治理的井井有条,我们一路上过来,所见都是路不拾遗,门不闭户的祥和景象,哪来的贼寇给我们清缴?
倒是刚才,下官察觉山上有一阵剧烈的震荡,似是有高手在打斗,却又一击而止,不知是何故?”
房书安没好气地道:“本官奉命在此开采些矿脉,两位大人来的正好,烦请两位大人派重兵把守,千万不可有失!”
“奉命?方大人奉谁的命?”彭彰目露讥讽,“下官刚从陈知府那里来,未听他提起,从东京汴梁出发前,也未听太尉大人说过。这里有什么矿脉,能劳烦方大人亲自过问,还要本官派军兵把守。”
“陈知府?他配知道么?”房书安掏出一块腰牌丢给他,“你少跟老子提那高俅,连他都不配!知道么?”
彭彰接过腰牌,顿时色变,赶紧躬身道:“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安排手下副将负责把守。”
“这还差不多,”拿回腰牌,房书安伸了个懒腰,对身旁的西门庆道:“昨忙了一夜,今儿起来的又太早,本官要回去补个觉,失陪了。”
“恭送大人,”西门庆忍笑拱手道:“要不还请大人去西门会馆略作歇息?”
“也好,”房书安点点头,又对二将道:“刚才一气,差点给忘了,两位大人远道而来,本官在西门会馆备宴,给两位接风洗尘……嗯,西门会馆的温泉池里洗洗,那叫一个舒服,你们安排完守卫的事,便随西门大人过来吧。
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西门大人是我仙宫的人,太尉大人就不要再动什么心思了。”
彭彰赶紧躬身道:“恭送大人。”
房书安刚走,彭彰带来的军兵便跟了上来,他对其中一个小头领道:“去通知马将军,叫他带一队人驻守景阳冈下,听从西门大人的调遣,配合做好守备诸事。”
那头目领命去了。
董平不解,那知县什么身份,竟另彭彰如此忌惮,以眼神询问。
彭彰示意他以后再说,笑道:“西门大人,本官想先跟你单独聊聊,可否赏脸?”
……
西门会馆包间内。
西门庆与彭彰分宾主落座,待人奉茶后退出去,他笑道:“彭大人,不知道找下官有何事?”
彭彰本来想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西门庆投靠太尉高俅,结果如今被仙宫的人抢了先,只好收敛了惯用手段。
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西门大人的所作所为,本官在京城早有耳闻,更是钦佩不已,不仅是我,连太尉大人也对你颇感兴趣,临行前特意吩咐下官说,若在清河县见到西门大人你,定让我把一句话捎到。”
听闻太尉大人对自己感兴趣,西门庆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朝开封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太尉大人请大人捎什么话给下官?”
彭彰凑近些道:“他老人家说,小小县尉,实在太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西门庆故作沉吟道:“不知道太尉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如今天下不太平,匪患猖獗,各大江湖门派林立,太尉他老人家希望你荡平贼寇,或打压或拉拢江湖门派,为朝廷所用,”彭彰停顿片刻,小声道:“你也好借此建立一番功业啊,有太尉他老人家罩着,一份功劳可顶别人三份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