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官下来,大都是不可能今日微服,至于夜王,陆沫就想到夜王世子,于是把最大的目标,锁定了夜王。
当然,这只是猜测,至于结果,她等下得试探才知。
陆沫在见夜王前,已经在心里算计着。
陆昊更是想跟上去帮忙,只是随从拦住了他。
所以陆昊无比的气愤自己无能。
陆家其他人也想过去,只是随从冷冷道
“我家爷只见她一人。”
陆家人也知道那位大人物,就自然硬冲了。
陆沫到了夜王身边,没有问原因,而是不卑不亢的对夜王福身
“民女陆沫见过爷,跟各位大人。”
用的是爷,而不是大人。
爷与大人的区别就是,大人只能是官,但爷既可以是官也可以是王。
夜王抬了抬手
“你叫陆沫?”
他也没想到,陆沫见到自己后,会直接见礼,而不是问周秉怎么了。
“是。”陆沫不卑不亢的回。
见陆沫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夜王的眼里多了些冷意
“听小女说,你欺负了她?”
如果这个陆沫,只因为没见过世面,不怕自己,那么她就是个草包。
如果她是故作镇定,那么自己一个亲王,定能让她服软。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陆沫在试探她的身份。
此时,陆沫可以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夜王。
因为是巡抚总督这些的话,他们会在自己喊爷时,面部会有轻微的变化。
而面前的夜王,没有。
能对爷这个称呼,欣然接受的人,那么地位一定很高,总督跟巡抚虽官居二品,但没爵位,所以可以排除。
一个藩国,对于有有爵位的人,都不会太多。
夜国建朝不过十记载,那么自然是下面自然不会封太多爵位的人。
夜王做为夜国的王,来微服,是最合适不过的人。
君怡这个人,她虽不是很清楚,但她也知道,她以前是个乡下娃,如今喊夜王爹,那么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嫡女。
综合以上种种,如果不能确定夜王的身份,那么她陆沫在前世就白混了。
“王上的话,民女不懂。”
陆沫直接挑明夜王的身份。
而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尤其是周秉,他都惊的忘了人设了
“沫沫,你怎么会知道爷的身份?”
他可以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哪里透露出夜王的身份。
当然,他们坐的这个位置,虽说隔壁有人,但经过下人的隔开,其他人是除了能看见,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的。
陆沫笑了“看来我没猜错。”
这话一出,在场的,全部再次一惊。
这究竟是有多聪明跟勇气,才敢往夜王身上猜哪?
夜王的眼里,有一道光闪过,不过很快,不仔细去看的人,是看不到的。
而陆沫,一直在注视着夜王,那么自然是看到了,于是她可以确定,夜王应该是一个惜人才的人。
夜王看着陆沫,打量了几番,才冷声道
“你是怎么猜到本王身份的?”
陆沫实话道“民女在随从去传唤时,就已经在想你身份了,然后根据我师父的身份,在一一排除,见礼时,民女用了爷的敬语,然后在回答你的话,就确定了。”
面对大人物时,有时候实话,会比小心翼翼,经过语言组织,要好。
果然,夜王大笑了起来“哈哈。”
笑过,就是大手一挥“周公子起身吧,你这个徒儿不简单哪。”
他可以确定,陆沫这实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而作为一个上位者,是不喜欢听什么阿谀奉承的话,所以他很喜欢陆沫的坦诚。
“陆沫,你说说,昨天与小女发生了什么事。”
“是。”陆沫应了一声,便将昨天吴家与君怡来自家要人的事,说了一遍,道
“王上,民女没办法,这次夸大其词,说出那些话的。”
对于陆沫一五一十的述说,君怡不高兴了
“爹,她胡说,明明是她威胁女儿,可她却欺骗你说没办法。”
“而且女儿一开始,是真没想过与吴家勾结,女儿只是问吴家要人而已。”
夜王冷了冷脸“爹自然是相信怡儿的,但你身份尊贵,与吴家人去陆家的确不妥,这事,你就大人大量,别与陆小姑娘计较了。”
说完,他又看向陆沫“陆沫,你虽已猜到了本王的身份,但本王这次是微服,所以其他的话,本王也不多说。”
“至于小女与你的误会,就当你是不知者无罪。”
夜王这话,很明显,是让陆沫把所有的过错,揽下了。
陆沫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毕竟吴家跟自家已经断绝关系,而且以吴家那拿自己去送人的行为,自己是没必要帮他们的。
“民女知道了。”
“退下吧。”夜王挥了挥手,让陆沫走了。
陆沫一退下,夜王就再次对君怡道
“怡儿,你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占自己身份,就欺凌弱小,懂吗?”
如果身旁不是有人陪着,他的话,就不是这个了,而是闲事莫管。
“女儿知道了。”知道夜王不会惩罚陆沫了,君怡也只能认了。
毕竟现在的她,还不能违背夜王。
而陆沫这边,经过这个小插曲,就没刚开始那么高兴了。
周秉也没敢过来安慰陆沫,毕竟夜王刚刚饶了陆沫,他要再去找陆沫,只会让夜王心里不爽。
陆昊是关心的问陆沫“沫沫,刚刚究竟怎么了?”
陆沫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县尊大人给你引荐的那位爷,让我去问问话而已。”
“是那个昨天带着下人我们家的那位,告状吗?”陆昊其实很想说君怡名字的,但夜王是微服,他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