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气氛,吴总提议道:“新人加入,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边喝边聊,大家熟识一下吧。”
大团队的凝聚力靠的是文化,小团队凝聚力靠的是请客吃饭,几杯酒下去,一切问题都可以搞定。
誓太灵边上就有一个小酒馆,五人坐下,拿了几瓶啤酒与一盆花生米,聊了几句开场白,十分钟后,店老板就开始上热菜,炒肉片与红烧鸭头。
我们没点菜啊,怎么回事?王近之不及伸筷,就见店老饭端着一杯啤酒过来说:“还是老菜式,我已给你们炒着了。”再转向王近之这边:”这位是你们的客人,我得单独敬一下。”由老板的话中,可以听得出吴总与几位主任是这里的常客。
吴总的酒量很差,一杯啤酒下肚,脸就红成了关公,开始借着酒兴说起了自个发家的历史,王近之由他断断续续的酒话中梳理了一下吴总的发家史。一开始是某个中学的化学老师,因为教师的工资低,生活据吉,所以,在学校里包了口鱼塘,以养鱼为副业。改革开放初期,从事经济的人少,做什么生意都赚,可养鱼赚的钱必竟是有限的,人又辛苦,得天天在鱼塘里看着,怕人偷,同时,也防止有人眼红给你倒一瓶农药什么的。经过几年的原始积累,赚了一些钱以后,吴总想到了仙州很多人在外地回收白银,自个是化学老师,多少懂得一些化工知识,既然当地有原料的优势,何不把白银进行一步深加工,做成硝酸银试剂出售?于是从学校里停薪留职开始办厂。
试剂硝酸银与回收白银之间的差价很高,利润可观,当时政府又支持私人办厂,一年后,在镇上拿了一块地,开始与人合股办了个化工厂,可是,试剂硝酸银的销量有限,拿了地后,投资大了,开支跟着上去,但产值上不去,企业运作产生困难。在这个前提下,吴总根据自个的化学知识,经过市场调研后小试开发了左氧氟沙星的产品。
“这个产品市场价格高啊,得上万元一千克,成本只有几千元,简直一本万利,比贩毒赚得还快,只可惜我们的原料四氟苯甲酰氯采购不到,自个合成成本太高,污染又重,当地镇政府不让办,强制要求我搬迁,一搬迁原来的设备等投资就成了泡影,将亏损几百万,不搬的话,废水量大,周围老百姓天天闹事,我们也无法安心生产。”
吴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有了好产品却无法投产,企业这么大的投资打了水漂,新建厂的话需要一年时间,说不定整个市场都变了,我们得赶时间。正在这时,造漆厂的胡总计划产品转型中,找到我这里,所以,现在我们两方合作,他们出厂房,我们出技术,开始进行左氧氟沙星的生产,把厂办在了造漆厂内,划出了两个小车间。”
造漆厂在仙州曾经赫赫有名,最高时排名全国第四,后来,因为油漆的技术含量不高,市场导向一转,国内上的厂家多了,自然地,市场受到了冲击,企业由创利变成亏损,企业的转型需要一个好的产品,经过政府牵线,双方联合在一起。
“你说奇不奇怪?我们计划生产四氟苯甲酰氯,第一步是四氯苯亚胺氟化制备四氟苯酐,根据资料报道用无水氟化钾作为氟化试剂,我们采购开的氟化钾用小量的水份,在镇上的时候,我叫阮森明用铁锅炒,一直炒到氟化钾发红了,完全无水为止,可是,反应的收率始终很低,只有理论报道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吴总说话时,阮森明在边上用手比划着大锅的形状,补充说:“氟化钾都烧红了,冷却也在密封的条件下冷的,我可以保证不会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