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相愿有些担心,这段时间他们打的挺痛快,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随时都有被包围的危险。
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高长恭的人马只剩下一万五,说明在他阻击的过程中,还是有抵抗的。
一万五对六万,要是证明对抗,尉相愿也有信心,可这是在陈国境内,他们必须考虑退路。
“如果朕猜的没错,这次应该是陈顼亲自出征,朕如果此时撤退,就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朕偏偏不退,六万人马很多,其中只有两万老兵,陈叔陵和陈叔坚的兵马都是新兵,不足为虑!”
高长恭思量一番,决定冒险留下,他不但要留下,还要主动出击。
“我们不能等他们把我们围住,现在他们各自为战,我们可以逐个击破。
陈叔坚在会稽,距离我们最近,我们就先收拾他,然后在打败他哥哥,最后解决他老子!”
高长恭思路清晰,很快就做出计划,要说陈家那两个兄弟,虽然野心不小,但能力比不上他们的老子。
年纪轻轻没什么经验,又带着一群新兵,和高长恭打,根本就是大人打小孩儿。
只要不被围住,就还有机会,等解决了兄弟二人,再去解决陈顼不迟。
高长恭杀伐果断,立刻就带领军队出发,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从吴郡赶到会稽。
此时的郡府中,陈叔坚喝的酩酊大醉,原因是他很高兴,之前有人给他卜了一挂,说他可以当皇帝。
陈叔坚蛮横好酒,尤好数术、卜筮、祝禁之术,见卦象这么好,不由得放纵一下。
第一次带兵打仗,这种感觉让他很得意,一路走来大肆劫掠,见到好东西就抢,竟然和高长恭一个路数。
高长恭劫掠,那是为了削弱敌人力量,百姓们畏惧,但却不敢说什么。
可陈叔坚劫掠,却没有任何理由,有人劝住他,还美其名曰劳军。
同样的事换个人做,感觉就不一样了,对高长恭是畏惧,对陈叔坚却是痛恨。
高长恭来到会稽城外,发现这里防守松弛,没有任何防备,军营里的士兵也没什么纪律,干什么的都有。
看到这一幕,高长恭也没客气,直接下令进攻,夜幕之中血光闪烁,火光冲天。
城中的陈叔坚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从女人的怀里抬起头,不满地骂了一句。
“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吵闹闹,都不想活了?”
然而却没有人搭理他,陈叔坚只能起身查看,结果他一开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下人们纷纷逃窜,侍卫也不见了踪影,外面有打斗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很快院门被踹开,一个侍卫倒在陈叔坚面前,捂着胸口道:“殿下快走,齐军,杀过来了!”
那侍卫说完就咽了气,陈叔坚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几个齐军冲了进来。
“谁是陈叔坚!”
一声大喝,陈叔坚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一个大汉转身看向他,脸上露出笑容。
“好!咱们找到了陈叔坚,绝对是大功一件!”
陈叔坚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绑住手脚,打晕过去,很快就被带到高长恭面前。
高长恭说的没错,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为虑。
如果是陈顼或者淳于量、吴明彻统领,也许还有一些战斗力,但陈叔坚不行。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看着眼前的陈叔坚,高长恭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想起自己家的熊孩子,虽然有时候有些气人,可也比这家伙强太多。
高长恭忽然很欣慰,最起码他现在出征在外,不用担心后院起火,高顺要软件可以独当一面。
如果他发生了什么意外,齐国也不会有太大的动荡,这就是孩子优秀的好处,陈顼和宇文邕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