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到北四季皆有,无论是江南的秀丽风光,还是北方的广源天际,一定有将军喜欢的景致。”
“哈哈哈,多谢陛下,听陛下这么一说,外臣还真有些动心,只不过外臣是个粗人,在高原大地生活惯了!”
高顺笑而不语,刚刚双方互相试探了一番,都没有占到便宜,这时武将中有一人站了出来。
“韩将军,好久不见,不知将军可否记得秦某?”
站起来的正是秦爱,自打斛律光死后,现在军中的将领几乎都换了,在西疆以秦爱为首。
“原来是秦将军,没想到秦将军也来了!”
两国虽然没有什么大战,但边疆小摩擦不断,二人已经是老对手了,互相都不陌生。
“陛下大婚,臣子岂有不祝贺之理,你我皆为守将,平日里相互为敌,你死我活。
今日能同殿饮酒,可见缘分不浅,既然两国已然联姻,日后还请韩将军手下留情。
虞州等第是在下的地盘,韩将军就不要惦记啦,这样末将也能睡个安稳觉。”
秦爱脸上带笑,看着像是说笑,可弦外之音却带着讥讽,因为虞州本是周土,被齐军占领,隋国至今没有收复。
因为虞州距离长安很近,所以隋国始终没有放弃,像这种一城一地的战役随时都可能发生,有可能现在虞州就有战斗。
“秦将军此言差矣,那虞州本就是我我隋国的领土,之前是借给贵国,现在也该归还了。”
韩擒虎外表粗狂,却粗中有细,很快就反应过来,竟然说是借。
这时一个大汉站了起来,朗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不中用,自己丢了城池,还有脸说!”
大汉正是斛律须达,他袭了斛律光的爵位,如今也在军中任职,只不过他却没有斛律光的精明。
被他这一打岔,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这时裴世矩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道:“之前听说韩将军有心归隐,以将军身份理应有块封地。
虞州处于两国边境,如果韩将军愿意归顺齐国,倒是可以给韩将军作为封地,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裴世矩说完,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齐国不可能归还虞州,韩擒虎也不可能投诚。
把虞州给他做封地,到底属于哪国可说不清了,杨坚不会同意,高顺不会答应,一切都等于没说。
“呵呵,这位就是裴阁老吧,要听闻裴阁老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时间末将必当登门拜访。”
对于韩擒虎,很多大臣都避之不及,生怕有什么传言,引起高顺猜忌。
可裴世矩好像并不怕,反而笑道:“那微臣就扫榻以待了!”
裴世矩竟然提出邀请,有人开始偷偷观察高顺,发现他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得嘀咕。
一场宴饮,在勾心斗角中落幕,后宫之中一片冷却,没有什么张灯结彩,也没有什么花团锦簇。
一座宫殿中,杨阿五坐在床上,眼前的白蜡烛格外的刺眼,杨阿五咬着嘴唇磨磨流泪。
房间里没有一个侍女,外面也没有一个太监,这样的洞房之夜让她终身难忘。
一开始杨阿五还有些恐惧,慢慢的变成了紧张,而后又从紧张变成了疑惑,最后是茫然。
整整一夜,没有一个人来,高顺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杨阿五始终被盖着头,此时感觉外面天亮了,起身推开房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院落。
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院落让人心里不踏实。
杨阿五看着禁闭的大门,忽然感觉呼吸困难,然后就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