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发力,酒德麻衣踩在死侍的肩膀上,双手扬起,手心反握两柄短刀,狠狠的插进了死侍的眼睛之中,那是全身覆盖鳞甲的怪物唯一的弱点,刀刃顺着眼窝插进死侍脑颅。
巨大的痛楚侵蚀它的神经,龙形死侍彻底失去理智,它如同发狂的野兽,不停挥舞着利爪,反转的身子,将骨翼四处横扫,它背上嶙峋的骨翼没有了血肉,每一根暴露在外的骨刺都是一柄最锋利的刀刃,上面还流淌着危险的紫色电流。
酒德麻衣往上一跃,躲过了骨翼形成的刀刃网,她再一次落下时,双脚揣在插入死侍脑颅的刀柄之上,把两柄短刀钉死在死侍的脑颅中,同一时间,膝盖下压在死侍肩膀上,用更加强大力量将死侍压倒在地上。
龙形死侍被酒德麻衣死死压制在地上,这还没完,她掏出伯莱塔沿着短刀撕裂的伤口处开枪,汞核心钝金穿甲弹毫无阻挡的灌进死侍脑颅之中,白色水银在它大脑中炸开,并且开始腐蚀骨骼,烧毁神经。
死侍还在苦苦挣扎,但酒德麻衣手脚死死扣着这个怪物,黄金瞳里带着瑰丽的寒芒和眼角那一抹绯红交相辉映,形成绝色一般的存在。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她有着绝对的高效、精准、绝杀,她代表着忍者一切的美德,这场刺杀仿佛变成绝美的舞蹈,她就是夜色里起舞的戏子。
整整两发弹夹的钝金穿甲弹灌入死侍脑颅中后,那家伙才最后停止了挣扎,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满是血水的地板上。
危险解除,苏恩曦才小心翼翼走过来,在死侍躯体上踹了两脚,“靠,这家伙真吓人。你就不能快点动手么?我在下面给你当了那么久诱饵,就差点真的牺牲了。”
“这不是相信你么?妞!”酒德麻衣收起伯莱塔缓缓起身。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
“你累什么?你不就在下面乱跑么?”酒德麻衣说,
“没有我牵制,你能那么简单偷袭得手么?”苏恩曦哼哼说。
“你不在,我根本不会管这只东西,我直接走。”酒德麻衣说,以她的言灵加血统,不考虑正面对抗的情况下,东京没有几个人能留下她,刚刚如果不是为了救苏恩曦,她大可直接就离开了,“再说了,作为一个宅女多运动一下不好么?之前可都是我穿着高跟鞋在世界各地跑,你和皇女倒好,一个窝在家里当家里蹲,一个在学院读书,谁累?”
“好了,好了,知道你牛皮了。”苏恩曦说着,“现在去那?红井么?”
酒德麻衣点点头,“先撤离,楼下走不了,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死侍和猛鬼众的家伙。”
忽然,门外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太精彩了,不愧是日本第一忍者!”
酒德麻衣条件反射转身,伯莱塔和手里剑已经握在手中,死死盯着原本空无一人的大门方向。
巨大震波和海啸已经让新宿区大半区域停电了,此刻高天原顶层办公室一样漆黑,坍塌的大门中央站着一个人影,他背着狭长的黑匣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酒德麻衣。
“路明非?”酒德麻衣一愣。
“还认识我啊?”路明非的语气很淡,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忽然他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说,“我还以为高天原的老板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还他妈说什么曾经的盟友,牛郎店好玩么?小樱花是谁想的恶趣味花名?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拉我下海当牛郎。”
“我发誓小樱花绝对是那个光头想出来的,我们可没有他那种花道细胞,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苏恩曦举手澄清,“再说了,拉你们下海,也是老板的主意。”
“老板?”
“是啊,我怎么会对牛郎感兴趣呢?这都是老板的恶趣味。”苏恩曦急忙卖了身后老板,“你也知道他是个疯子来着,疯子的逻辑我也不懂啊。”
路明非翻了个白眼,现在特殊时刻,也懒得计较这些,“算了,原本是听座头鲸说,老板可能在顶层办公室,所以想来看看,不过现在看来,你们确实不需要我。”
“你要去哪?”酒德麻衣问。
“红井,这最后的大戏,是我和橘政宗一起策划的,现在到了高潮部分,怎么能缺了我呢?”路明非回过头来说。
“你真的有办法杀神?”苏恩曦问,如果现在路明非回答一个不能,她就该考虑坐飞机赶紧逃离东京了,不过现在整个东京都在动乱,有没有飞机,能不能起飞都是一个问题,还有她需要把在东京所有的股票全部抛售了。
“当然。”路明非说。
酒德麻衣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苏恩曦,“把枪给我,我和路明非一起去红井。”
“长腿女?你这是怎么?突然要和小白兔同生共死?你喜欢上我们的牛郎了?我们店的牛郎可是很贵的,你要想清楚。”苏恩曦说着把装有狙击枪的匣子递了过去。
酒德麻衣接过装有狙击枪的匣子,然后白了她一眼,“如果他们阻止不了神,整个东京都会沦陷,逃去哪里都没用。”
路明非迟疑了一会,也没反对,“走吧,在这之前,我需要接个人。”
他转身往楼下走,酒德麻衣和苏恩曦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