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他就帮绘梨衣换好了衣服,白色塔夫绸露肩裙,脚下是高跟罗马鞋,那头暗红色长发用白色发带系了起来,这是绘梨衣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再加上堪称完美的长相,她就是18世纪肖像画中走出来的公主
路明非打量着明媚动人的绘梨衣,内心说不出的开心,来了东京之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多少个雨夜独行,一个人看着赫尔佐格的资料度过了多少个不眠夜,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大家都还在,一切就值得了。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绘梨衣的脸,感受到手上传来温度后,最终路明非用力抱住了绘梨衣,嗅着鼻尖樱花之露的香气,那是绘梨衣身上独有的味道,他轻声说,“恭喜你,绘梨衣!”
绘梨衣任由着路明非抱着,过了好一会,她也抬起了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脸上露出笑容,“Sakura最好了!”
东京,两个月后。
新宿区从头到尾数百张电子广告屏幕上一直循环一则广告,是关于高天原历史上最璀璨的三位新人,同时也是有着“花样男子一番队”的告别秀,即将在明天晚上举办。
高天原女性减压俱乐部在电视上遗憾的公告,之前国外请来的店里站场的新生代红星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因为合约到期,即将返回美国,明天将是他们最后一场联合演出,不仅如此他们还可能暂时或者永远的退出这个圈子。
所有的票在抛售的一瞬间就被抢光,VIP们都买不着票,所有座位都被撤掉以便容纳更多客人,那些买不着票的都堵在高天原门外哭喊着想买到一张票,为此警视厅预备启动了临时交通管制措施,对歌舞伎厅进行管制。
但最后他们只能围在歌舞伎厅外面,也不能进来,因为告别秀前一天,日本黑道皇帝蛇岐八家已经接管了整个歌舞伎厅,穿着西装和黑风衣的黑道沿街站岗,他们就坐在不远处已经有直升机随时等候,高天原暂时变成蛇岐八家的地盘,因为这一场演出会有蛇岐八家大人物到场。
时事评论员在电视上大惊小怪地说着如今牛郎退役的演出已经堪比甚至比影视红星退役演出更加火热了,不仅能惊动警视厅甚至连蛇岐八家的人都来了。
其实单靠凯撒他们的话确实做不到如此轰动,但天后级的女歌手青木千夏在电视机谈及前不久海啸袭击,绘声绘色描述了灾难面前牛郎们和武装分子勇敢作战的故事。东京都知事小钱行先生也感慨在灾难面前,就连歌舞厅服务人员都勇敢的出来保护民众。
随后他们作为偶像彻底疯狂火了起来,店里把他们的照片映着大小横幅和各种广告牌上,各种玉树临风,高端大气。
事实上这是经过诺玛引到的扭曲记忆,当天晚上在高天原目睹死侍的人都被送去精神病院做康复了,在那几个星期里由卡塞尔学院心理系和诺玛对他们进行记忆引导,加上药物配合,抹掉了他们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凯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勇敢的和持械暴徒搏斗的故事。
这种善后工作卡塞尔学院做过几百例,心理系的家伙们驾轻就熟了。
源氏重工这座黑色丰碑一样的建筑物,在那场灭世的灾害没有收到太大损害,后面两个月做的进行修补之后,它又变成新宿区标志性建筑之一,纯黑色的外墙玻璃钢铁框架,依旧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和地位。
醒神寺。
源稚生一个人坐在阴阳石拼合而成的圆桌边,望着即将下沉的夕阳发呆,樱跪坐在他的身后。
“机票买好了吗?”源稚生忽然开口。
“回大家长,买好了,后天的一早上的机票。”樱说,她顿了顿,“真的不带您弟弟一起?”
源稚生摇摇头,“他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他转过头看向樱,“以后不用叫我大家长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了。”
三天前,源稚生正式将蛇岐八家大家长的位置让出来交给了风魔小太郎,并且拒绝了继续担任源家家主的挽留,明天晚上参加完路明非他们的告别秀后,就会跟着樱一起去法国。乌鸦和夜叉继续留在执行局,其中乌鸦表现很良好,现在已经升为干部。源稚生也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钱和几家商铺,也够他们度过下半辈子了。
“您的父亲今天晚上的飞机,要去送一下么?”樱说。
“走吧!”源稚生披上大衣,带着樱从贵宾电梯一直下去,还是那辆熟悉的红色法拉利。
晚间10:30分,成田机场候机大厅。
穿着西装的上杉越已经站在候机大厅等待了,上杉越是今晚11:30分飞往法国的飞机,除了送行的昂热之外,源稚生到的时候,源稚女和绘梨衣也已经到了,上杉越这个年轻的时候像个花花公子的家伙,老了在小推车里卖了几十年拉面的以为要孤寡终老的家伙。
此刻,也像个父亲一样和源稚生他们交代着事情,边说还边朝着昂热挤眉弄眼似乎在炫耀他有这么几个优秀的孩子,而昂热只是笑了笑。
最后上杉越轻轻拥抱了源稚生三人后,留下一个法国的地址,潇洒的转身走进了机场的安检通道,几个人看着上杉越的慢慢消失背影,源稚生脸色没有太多表情,身为三个人的兄长他不会将太多表情表现在脸上,绘梨衣也只是对着上杉越离去背影挥挥手,也没有太难过的样子,只是明亮的眼睛有些些湿润。最后是源稚女忍不住又哭了出来,他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孩子,此刻他低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落在光洁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