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趣的翘首以谈儿时趣事,想起来自己幼时,倒是出过不少糗样,不知不觉倒是吐露了颇多,忽觉好像吐露的太多,失言一般吐吐舌头,略带着些懊恼。
今儿也算碰巧闻见那佳人琴音,便浅笑安然罢了,见那女子谦虚的模样,觉着有些作,毕竟宫中的女子那个不是有些心机呢
明面儿上只是敷衍了几句,觉着玲茵像是自找没趣似的,现如今她那流言在宫中已传的沸沸扬扬,今日一见,那胸,确实有料,不过得宠还得有些手段的
瞧着她那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就觉着可笑,得宠只是给她点面子罢了,倒真把自己当回儿事了,估计到面子,便浅笑言之
“兰采女又何必谦虚,玲茵还想请教兰采女乐技之音呢!”
这宫中遇着的人儿,有哪个是真心相待的呢!唯有琴音无法作假,玲茵自幼听过许多曲儿,各种情杂饱含错综复杂,今儿这兰采女的琴音中倒还真是玄妙言道
“兰采女如今得宠之事宫中皆知,怕也有为之烦恼吧!”
复答之
“玲茵略通琵琶,怎比得过兰采女的月琴之技呢!还要多加请教呢!”
我本面上扯着笑容,见了她,听见她说话,笑容渐渐消失。
“珍美人说笑。妾偶尔出来,只是不曾遇见珍美人罢了。”
听着珍美人又发声拿我容貌说事,轻笑出声。她顾家人会到羡慕她人容颜?从前朝到今日,有谁不知顾家位高权重,康王朝没了,楚湘侯却没有倒。顾女郎该是欢喜,宫中除了南疆的和亲公主,属她家世最为显赫。
我自我安慰着,顾女郎有幸入宫,得卫哥哥宠幸,不过都是因为楚湘侯罢了。
“珍美人说笑,妾容貌不过尔尔,又如何能比珍美人家世显赫?”
我看着珍美人的娇颜,明艳动人。我初到洛阳时,就听说过关于她的一言一语,我知道卫哥哥与她接触过时,我就不喜欢她,十分不喜。我打量着珍美人,卫哥哥身边的人除了他的发妻,其余人长得怎样也不适合站在他身侧。
选秀那日,已知湛兄长的表妹也入宫,不久前册封为采女,没有记错的话,她就在长乐宫。
湛兄长和三哥二人年岁相同,常常玩乐在一起,我们三人幼时一起偷偷出府,去天竺郊外放风筝。我不常和罗姨娘接触,从湛兄长,我就猜想罗采女该也是个和善的人。
正巧饭后消食,一路上看尽夏日美景,捎带着更熟悉这宫中的每一处景色。到了太液池,清风徐来,清凉感拂面,吹入人心。又见有个女郎,在太液池边徘徊,身后跟随一个宫女着装的女子。
薜荔给我介绍道:“宝林,前边太液池的嫔妃正是罗家的姑娘。”
我听后露出喜色,终于遇见得以扯上关系之人。我见她身着浅蓝色莲花纹衣裙,带着笑意,很是贴切近人的模样。我垂眸见着自己藕荷色的衣裳,袖口处也开着几朵莲花。
“您可是罗院使之女罗采女?”
我已知她身份,初次见面不适合直接开口唤她名讳,出于客套,就有了这说辞。
望着楚氏有些失态,心中不禁有些想笑,入宫的人儿,连如何掩饰心情竟都未曾学会,自己竟然与这般的人争风吃醋,可真是无趣。
细细聆听其言,居然给自己带了这般高帽子啊,言语中句句不离皇上太后?那上面呢二位来压我?汝也配?从原地一步一步行至沈氏面前,凤眸一凛,抬手使呢团扇挑其容颜。几分灰尘,继而素手攀其,微用力。扬其下颚。
“淑女未尝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宽宏大量?轮的着你?”
“本主胆大与否,轮不到汝来言说,只想告诉汝一件事儿,眼睛啊,是用来看的,可不是当摆设的。”
挥袖看着她顺着我的力道俯身轻笑“笑话。”
无了兴致,不待后人反应,携铃兰回了瑶华。
“原来是这般,本主还以为怎么了,也有打算过几日去看看宝林,以关心关心你。宝林也是本主所关注之人。”
能把江有枝弄成这样,予安心里很是高兴,任何窥视地帝君的都是自己戒备之人,若能为己用,便还是好的。她有什么资格呢!当初予安跟三哥回京途中遇见帝君,一句话就将帝君带入了楚湘侯府。迎贺归来为予安接风洗尘,她江氏有这等能耐吗?
“本主很是喜欢宝林的笑容,如戏好看。只可惜本主并非男子,不能绝佳欣赏了,宝林会不会觉得可惜呢!”
不少人羡慕予安要出身于出身,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谁知道这背后的苦涩心酸。
“家世显赫,也不如俏丽容颜,女子爱美之心很大的,宝林的家世也是不错的,宝林可莫要谦虚了。”
洛阳城内,传闻最多的便是帝君的雄姿威武,其次也有关于予安的传闻,但予安回京比如并不多,听到的也就少一些了。
“宝林练习古琴,本主倒喜欢哪一日有机会跟宝林切磋一番,顺便看看宝林的琴技何等地步了。想来宝林不会拒绝本主吧!”
孟夏之日,万物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