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可惜为姨娘之女,不是嫡出,又遇到那只见利益的父亲,可是苦了她,她若换个人家出身,该有个好的归宿。我自认为入宫于我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往后无须沉浸在相思之苦中。我不曾同别人言语我钟情卫哥哥。
说着,我兀的想起卫哥哥命人裱好的墨宝,也不知嫣嫣是何时生辰,到时候才能为她准备一份薄礼。我问:“嫣嫣生辰是在何时?”
晚膳后,侍弄着花,全是安神的,觉得无趣,便唤白芷陪我出去
白芷,随本主去走走吧,闷得慌
只披一件薄纱,好在天不凉,一路行至摘星楼,独自上楼,仰望星空,轻吟几句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求别心愿,唯愿一世安。
正想着,忽听背后一男声传来,吓了一跳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里?
回头望去,一抹明黄身影,宫中能穿明黄,又能四处走的,怕只有皇上了,忙行礼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许是站久了,腿有些麻了,竟有些踉跄,皇上伸手扶住我,触及我微凉的手,道
免礼吧,你这手怎这般凉?出门也不多加件衣服
有些感动,借皇上力起身,眼眸微垂
是妾身疏忽了,妾身为皇上备了安神茶,本想着一会儿给皇上送去呢
皇上看着我,淡淡道
你有心了,时候不早了,便去你那儿吧
与皇上下了摘星楼,回了宫,亲自端了茶,与皇上喝了安神茶,轻挽皇上
皇上劳累一日了,早些歇息吧
玉手轻搭皇上肩头,发丝扫过他颈间,吐气如兰,轻唤一声皇上,勾人心魄,帘子垂下,一夜温情。
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雅琳娜现在可以说是一块璞玉,只有经过书籍的打磨才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当日雅琳娜入宫时的流言蜚语,若说对雅琳娜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南疆的子民供养了雅琳娜十六年,雅琳娜一支珠钗就能够一个平民一家半年的花销了,如今到了雅琳娜负起公主的责任来了,雅琳娜又怎么能退缩呢?
“腹有诗书气自华,大约就是这个道理吧!”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继续道“做为女子,生在乱世,一生最大的幸福不在乎找一个自己心悦自己,自己也心悦的男人过一辈子,生死相随对于女子来说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闻她说起宋氏,眉头微皱道“家族供养她这么多年,就为嬷嬷的两句话而自裁实在是太对不起父母了。比起虞姬来,这宋氏才是真真的懦夫。”
闻陛下之意,似是有些隐喻,只因自己许是愚钝,未曾想明白,而后便罢了不再多想,眸眼真诚以对,坚持镇静之意溢于眼眶,似是自言自语,亦似是对陛下表明些什么。
“陛下说的是,得到手的,才是自己的,那些缥缈不知边际的东西,妾身自知自己能耐,断不敢为之妄想甚至奋不顾身,妾身,只知道珍惜眼前,得过且过。”
也不知自己这番言语,是否合陛下之心意,翘首以盼,眸眼带着些希冀和俏皮,忽闪鸦睫,美目巧兮。
双眸透出几分惊讶,没成想这事干系挺大,既是珍宝阁的失物,当下便递与姜轻云
“也是那宫女的福气,幸得姜掌事慧眼识珠,我不过闲来逛逛,遇上姜掌事漫谈一二,又哪儿与我牵扯上了呢。这会找回了东西,怕内务府那头也催的紧,姜掌事可需回去理顺这事?心里念着,再美的景也失颜色。”
左右也识不得那宫女,是她姜轻云管着的,推人情到姜掌事那,用是不用与己无关,也沾不着腥。
紧紧的挽着其双手,似是在这陌生冰冷的宫闱中唯一的温暖了。附在她身旁,无比安心,也自然怀念从前的时光。“往事嫣嫣可记不得那么多呢,嫣嫣记得的都是与姐姐的往事。”话语软嫩嫩的,惹人怜爱。
一手还是拉着有枝姐姐的手,另一手则卷起手帕委屈小声的道“嫣嫣知错了,姐姐莫恼。”顿后又喜盈盈的望向她“那以后嫣嫣每日都来,姐姐嫌嫣嫣烦了嫣嫣都不走,好不好。”与有枝姐姐相处的时候甜甜的,让人身心好生愉悦。
听人提起生辰才恍惚道着“下月便是嫣嫣生辰了,我八岁那年姐姐可是嫣嫣身旁呢,今年姐姐又能与嫣嫣一同过生辰了,真好。”复站于她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姐姐瘦了,嫣嫣看着好生心疼。”
自戏.公告流言.
宫中流言蜚语长久未止,于徽音眼中,不过底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左右事不关己,也乐见自个儿并非那众矢之的。
近日所闻,多是后宫内闱女子争风吃醋之事,并不稀罕,至于邻国有何作为,涉及前朝,更是少说为妙。后宫不得干政,这忌讳,徽音晓得,旁人自然也不尽是愚钝之辈。如此一来,宋氏自戕,倒是成了眼下备受争议之事。
妃嫔自戕,实乃大罪,祸及家族。到底还是折损了皇家脸面,陛下龙颜大怒亦是情有可原。身处后宫之中,若是不向前进,终究惟有死路一条。宋氏如此下场,在徽音看来,便是个警告。
沉吟了一瞬,轻声道:“玉露,回头去跟底下的人说一声,让他们管好自个儿的嘴,若是在外头冲撞了人,本主也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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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到大,我虽好吃,却依旧是清瘦,大概是因为我是在阿娘怀胎八月有余而生的吧。也是因为早产,从小到大,父母往我身上灌下的补药可不少,本以为入宫就能得到解救,谁知晓太后娘娘也送了不少。
我静静听她回答,下个月可不是八月,我意识到不对劲,这丫头可不比我小呢。我沉默了会儿,有些不知所措。